两军对垒，众人早已司空见惯。</p>
然而，在水中展开的这般战斗，却实属罕见。</p>
通常，战斗皆在甲板之上展开。</p>
但，秦军那强大的远程攻击以及不讲武德的作战方式，从此改写了历史的走向。</p>
贾诩忧心忡忡地望着率军下水的郑成功，朝着秦凡说道：“公子，这些训练有素的水师，能与常年在河域边生活的南方人相媲美吗？”</p>
秦凡斜睨了贾诩一眼，叹息一声道：“事已至此，只能寄希望于士兵们的水下生存能力了。</p>
至于孰强孰弱，待事后自会有定论。”</p>
言罢，他又瞥了贾诩一眼，厉声道：“都到了这般田地，还不能让你那贪生怕死的性子有所改变吗？</p>
如此，是不是意味着，当你的生命受到威胁时，做出任何事情来，都不足为奇了？”</p>
贾诩的性格的确需要敲打敲打。</p>
他以命为贵，至于他的忠诚度，根本不值一提。</p>
一个为了自己能够存活，不择手段的人，想要让他对任何人忠诚，实在是难如登天。</p>
听完秦凡的话，贾诩沉默了，眉头紧蹙，陷入了沉思。</p>
他心里非常明白，自己接二连三的担忧已经引起了秦凡的不满。</p>
可他的性格本就如此，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活命。</p>
但这样的性格真的好吗？</p>
假设，一旦自己的安全受到威胁，难道不会出卖秦凡吗？</p>
想到这里，贾诩的内心不禁颤抖了起来。</p>
“公子教训的是，诩以后必定会注定这性格上的缺点。此生，诩会出卖任何人，但绝不会出卖公子与帝国。”</p>
听到贾诩的保证，秦凡没有言语，至于他话中的真假，他也不在意。</p>
对于他来说，早已做好了孤家寡人的打算。</p>
皇者都是孤独的。</p>
自古便是称孤道寡。</p>
而无论是后宫，皇子，文武大臣，在未来将会为了利益做出任何的事来。</p>
这一切他都心知肚明。</p>
同样也早已预料，因为国人的尿性早就注定了。</p>
欲望是无止境的。</p>
帝位和利益是固定的。</p>
多一个人，则利益少一分。</p>
所以，发生什么事都不足为奇。</p>
叹了口气，看向江中，早已浮出了无数的尸体。</p>
江面上不知何时，被鲜血染红了一片。</p>
在水中，两军还是在不停的厮杀着。</p>
“文和，这般惨烈的战役在三州中屡见不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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