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这合适吗?” 老村长还有黑头都有些不好意思,他们两个每天两个半工分,那也就意味着他们月底能分的粮食是以前的两倍还多了! 这个时代的人都比较淳朴,他们觉得这么做不合适…… 但景程却不这么认为,老村长还有黑头,相当于制陶厂的正副厂长啊,他们俩要是和普通工人拿的一样多,那还真没必要再干下去了…… “当然合适了!这个事我做主就这么干! 而且我可以非常认真的告诉你们,一点儿都不多,真正多的我还没说呢!” “啊?还……还有什么?” “还有分红!” 景程这话说的斩钉截铁,虽然是刚刚才决定的,但却势在必行! 他说:“我当初之所以办这个陶厂就是为了让乡亲们的日子过得好一点儿,同时也为了能存住一些粮食,良荒的时候借给乡亲们,让乡亲们渡过难关! 所以我才会选择跟左陶氏合作,咱们拿陶器直接换粮食,到时候乡亲们也直接分粮食! 不过现在咱们生意扩大了,那乡亲们的日子理应过得更好! 这样,我做主了,制陶厂的粮仓只存1万斤粮食,每年都要保证这个数,每年年底清算,多出来的那些,直接分红! 这个还是按照工分分,你们两个也包含其中!” 景程这个分配方法当然是非常不错的,黑头还有老村长嘴上说着不合适,可他们两个都不是傻子,赤裸裸的利益就放在面前,他们两个怎么可能不接受呢? 勉强推辞一番,然后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再然后,景程又提出了扩大陶厂的事儿,准确的说是开分厂! 两个人完全同意! 哪怕景程说了,这个分厂不能开在周家村,甚至是都不会开在青山卒,两个人依旧是同意的! 再然后就没有其他问题了,两个人兴高采烈的回到陶厂去宣布消息,他们会负责把剩下的人给搞定! 不久之后,文来了。 “家主,您找我呀?” “确实有点事儿,你跟我过来,咱们详细说说……” 景程带着文来到村头的土坡下边,直截了当的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升官儿了,现在是大河乡的乡帅!” “真的吗?恭喜家主!” “哈哈,那我也得恭喜你呀,因为我升官了,就代表你也升官了! 最近一段时间我对你的工作很满意,咱们都是自家人,我也就不和你客气了。 我当乡帅之后的第1个任务就是在大河乡征兵,总共500人,然后,我要带着这些人到高唐地区去参加成功魏国的战争。 因此大河乡这边的事情,我就没有精力再管了,我打算把这些事情交给你,你觉得如何呀?” “可以,家主放心,我一定帮您管好这一摊事情!” 我们这边直接就同意了,没有那些虚头巴脑的感恩的话,因为不需要! 在文的认知里边,景程对他有大恩,那他拼命报答就是了,景程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好,再有就是扩建陶厂的事情,我不能直接在大河乡征兵,得给百姓们一些好处……” 景程这边没有隐瞒,直接将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并且他还着重询问了一件事儿:“我现在已经是大河乡的乡帅了,所以就不能只照顾周家村的百姓,整个乡的百姓都得照顾到。 因此这家新成立的陶厂必定要在整个大河乡的范围内招工。 我要问你的是,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地点啊?这个厂子要办的很大,所以交通必须方便,附近最好还得有河有土有树林……” 景程提的要求还挺多的,这样的地方并不好找。 不过文是翟县的地头蛇呀,对这一带都非常的了解,所以他直接就给出了答案。 “我觉得王家村是个不错的地方,大体上符合您的要求。 不过扩建陶厂的事,我觉得您应该和翟公子商量一下……” “嗯,我听着呢,您继续说!” “周家村陶厂的运作模式,我大体上是了解的,我不得不说,您实在是仁义,直接就帮着联系了销路,不过这也正是问题所在! 如果新的陶厂建立之后,您还能确定那些陶器都能卖得出去吗? 左陶氏愿不愿意吃下新多出来的那些货?” “说的好,这个问题我确实没考虑到,我会和翟云商量一下的,不过问题应该不大!” 这边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快就到了中午。 中午的时候,大河乡其他9个卒的卒帅全都到了。 新上任的乡帅召集开会,他们不敢不来,而且他们心里面也挺好奇景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不过他们很快就见到了。 景程的形象绝对算不上凶狠,更甚至还有些瘦弱。 不过他打虎英雄的名号可不是吹的,他仁义的名声也在十里八村传的很开,所以这些人看他的眼神中还是带着一点点敬意的。 景程这边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高唐大夫李威大人已经给咱们县下了命令,要出兵一千去攻打魏国! 咱们乡出兵500!本大人虽然是刚刚上任乡帅,但对于国之大事却不敢怠慢,因此决定5天之内抽掉500名乡勇,然后组织训练!” “500?这也太多了吧,应该平分才是!” “就是啊,其他两个乡出多少人,为什么咱们出这么多?” “县帅大人不公啊,凭什么咱们大河乡出的多?” 景程的话音一落,这些人就开始发表意见了,他们虽然尊敬景程,但涉及到自己的利益,那肯定要拼命的扞卫! “行了,都住嘴吧,500个人的征兵名额是我特意要求的,你们要是有意见的话就冲我说!” 景程实事求是,态度强硬,因为这不是什么秘密,也隐瞒不了,索性就直接承认了。 “大人,不能啊,我们卒今年的收成不太好,当兵打仗还得自己带粮食,根本就出不了那么多人!” “就是啊,我们卒也困难,实在是没有人啊,那年还得种地呢……” 这些人不敢来硬的,但却开始哭穷,景程知道自己必须给他们来点狠的,否则威信就立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