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维看?着眼前的油灯，淡淡地道：“其实我也犹豫，好几次都想着说不治了。你?跟了我，半点好处都没有，寻常人家尚且能朝夕相?守，一起出去游个园子，看?看?戏。我倒好，让你?忙完这?个又忙那?个，连这?样的隐疾都要…”想了一下，又说道：“也不一定管用，也许管用几年，最后我老了，总是?会没办法的，那?样的气味…”</p>
卢玉贞听了，皱着眉头?道：“大人，您这?个话就没什么道理。等您六十岁了，我也五十多?了，说不定鼻子自己都不好使了。我也知道是?治标不治本，可是?您能身上轻快点，就算几天，几个月也好，少受多?少罪呢。”</p>
方维微笑着点了点头?：“你?放心，我都听你?的，玉贞，我就喜欢你?这?样跟我讲实话。你?不知道，许多?外头?的江湖游医，会跟一些大太监说，有些能重?生的方子如何如何，也总是?会有人信，被骗得一塌糊涂。”</p>
他又站了起来，叹口气道：“想着人都是?贪心的，得陇望蜀，一点错都没有。原本是?要穷死饿死的人，忽然有了权柄，有了富贵，又贪图起这?个来了。我原来总觉得他们傻，现在想想，若有人跟我这?样讲，我大概也会信。”</p>
卢玉贞听了，便走上前来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胸前：“大人，我原来都说过了，别害羞，别生气，也别难过。咱们就是?大夫和病人。”</p>
方维伸手捧着她的脸，笑道：“刚才说话的时候是?大夫跟病人，这?样便不是?了。”便低头?亲在她额头?上。</p>
卢玉贞赶忙放开，横了他一眼，跺脚道：“大人，你?真是?……”又忙忙地转身走了。</p>
不多?时，她端着一个茶盘子进来，里头?堆放着几个白?纱布的小包，散着点奇异的药香味。她伸手把香盒子里头?的苏合香盖灭了，把茶盘子轻轻放在床头?，笑道：“大人，你?闻闻这?个。”</p>
方维凑近了，笑道：“像是?茴香的味。”</p>
卢玉贞给他挑了个大拇指，笑道：“果然厉害。这?是?包了些粗盐，桂枝和小茴香，在咱们灶台上烤热了。”又看?向?方维道：“大人，把外袍脱了吧。”</p>
方维穿着寝衣，在床上坐了，笑道：“你?把这?几个小包一放，把我烫熟了怎么办？”</p>
卢玉贞用手指试了试温度，笑道，“再等一等，放凉些，我也怕。”又坐到他身边去。</p>
方维的寝衣原是?穿了多?年的，被磨得很薄了，虽然松松垮垮，但是?此刻坐在床上，一切也仿佛无可遁形。</p>
方维往下看?了一眼，又转过脸去不敢看?她，卢玉贞却拿了那?块灰色棉布过来展开了，给他盖在腰下面，又伸手去解裤带。她先?摸到肚脐的位置，又在下头?摸索着用手指头?找穴位。过不多?久，用手指头?轻轻点了点两处。</p>
方维只?觉得腹部一股燥热，顿时口干舌燥起来，低声道：“我自己来罢。”自己慢慢把裤子向?下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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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