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玉贞站在原地也没说话，看起来很平静，方?维问道?：“你都看见了?？”</p>
卢玉贞点点头道?：“看到了?。”</p>
方?维看她两手拎着?大大小?小?的油纸包，伸手过去把?绳子提了?过来，“先回家吧。”</p>
卢玉贞道?：“大人?原不必让两个孩子跟着?去打听的。”</p>
方?维叹了?口气道?：“我自打听我的，跟你没有关系，你也无需再问了?。”</p>
他俩没有再说话。开了?门，方?维进了?厨房把?熟食放在案板上。他膝盖原是痛的要命，只是勉力?维持着?，此刻一口气一泄，顿时痛的受不住，蹲在地上熬了?一会，伸手抄了?个杌子坐了?。</p>
卢玉贞正好进来，系了?围裙，抱了?柴火过来准备烧火。见方?维坐在案板前面喘气，连忙过来问道?：“大人?，怎么?了?？”</p>
方?维伸手把?油纸包的绳子解开了?，笑道?：“没什么?，在这坐一会儿。”抬起手擦了?擦汗，又道?：“你先去歇会吧，他俩没那么?快回来。”</p>
卢玉贞看他汗珠子从额头直滚落下来，摇摇头：“不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道?：“我扶着?您站起来到屋里?去。”</p>
方?维十分窘迫，连连摆手，“不必了?。我就是膝盖蹭破了?一点。”</p>
卢玉贞在他面前半跪下来，冲着?膝盖看了?看，隔着?裤子看不出什么?，抬眼看着?他道?：“大人?，让我看看伤的怎样了?。”</p>
方?维不动声色地往后坐了?坐，道?：“你给我拿些药酒来，我自己擦一擦吧。”</p>
卢玉贞知道?伤势非轻，又伤在膝盖上，心中大概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苦笑道?：“大人?，夏天膝盖受伤，若是进了?寒气，有了?积水，冬天一疼起来，是站不起来的那种痛法。”</p>
方?维道?：“我头先自己看了?下，并没有破，不过是点淤青肿胀，药酒擦一擦就没事了?。”双手撑着?便站了?起来。</p>
卢玉贞见他要走，笑道?：“大人?，我在外面给人?看病，怎么?反而给自己家里?人?不能看了?呢。”</p>
方?维也笑了?，摇摇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种伤都是看着?吓人?，并不重的。怕你们看见了?，心里?头不好受。外面有名的医生，其实?都不敢给家里?人?瞧病，只怕心浮气躁，判断不准。人?说“医者难自医”，也是这个道?理?。”</p>
卢玉贞笑道?：“大人?，我便是不知道?您哪来这么?多道?理?，张口就是一套。”见方?维一瘸一拐地向?外走，想去扶着?，又想了?想，还是退了?回来。她自己在灶台点起火来，烧了?些水，又拿了?药油送进堂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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