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蝙蝠被一记直球怼的说不出话，他把脸重新转向马路，沉默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为什么每次‘升级’都非得要带上我？”</p>
“哦，”蝙蝠侠挺放松的，半靠在椅背上，玩味道，“你是不是明知故问？”</p>
黑蝙蝠忍了忍，“现在你听起来真的很像夜枭了。”</p>
蝙蝠侠不介意这个，他的话题没有被黑蝙蝠拐走，他说，“你绝对是明知故问，”蝙蝠侠说，“你就是想听我亲口说。”</p>
黑蝙蝠：“闭嘴！”</p>
蝙蝠侠说，“因为你就是另一个我自己。”</p>
黑蝙蝠猛踩一脚刹车，两个人同时往前一冲。</p>
蝙蝠侠笑起来，他报复性的、故意的、大声说：“所以我爱你，我会爱你——我会学着爱你的！”</p>
黑蝙蝠一把捂住了脸。“不……”他阴暗的自言自语，“现在你听起来像是超人了。看在上帝的份上！”黑蝙蝠深吸一口气，嘶声说，“你绝对还在发疯，要不要我把我的血清提取出来给你制作小丑病毒的解药？”</p>
蝙蝠侠在旁边露出得逞的微笑。</p>
黑蝙蝠没好气的瞪他一眼。</p>
他重新启动了车辆。</p>
“我注意到，这是一辆房车，”蝙蝠侠说，若有所思的。</p>
黑蝙蝠还有点生气，语气冷冷。“忍着点，大少爷，”黑蝙蝠刺了一句，“这里可没有你全球限量版的兰博基尼。”</p>
“不，我是说，你为了让我睡个好觉而选了辆房车，”蝙蝠侠说，“你好爱我。”</p>
黑蝙蝠深吸一口气，“布鲁斯·韦恩！”他低吼。</p>
“哦，你开始用对待迪克的态度来跟我说话了？”蝙蝠侠微笑道，“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一种妥协？老天，原来你对于这样的‘布鲁斯’连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你有点可爱了。”</p>
黑蝙蝠感到一阵鸡皮疙瘩从背脊直接上窜到后脖颈，他一拳砸在方向盘上，而旁边那个混蛋开始朗声笑了起来。</p>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想过，在一个不是狂笑状态的蝙蝠侠身上，能够把“蝙蝠侠”同“放声大笑”这个词语给放在同一个句子里。</p>
或许这意味着，蝙蝠侠的精神状态确实变好了，开始逐渐脱离那个人造的怪物，走出哥谭的无尽黑夜。在摆脱了自愿牺牲的命运循环之后，说不定真的有一天，蝙蝠侠可以从哥谭退休……布鲁斯·韦恩，这辈子还有机会，做一个普通、平凡的正常人。</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