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这样的人。又臭又硬的脾气下面藏着这位黑暗骑士柔软的心，他虽然绝不会自称英雄，但他的一切行为彰显了他自己的口是心非。蝙蝠侠是会不惜一切代价拯救他人性命的人，怎么会对超人下这么重的狠手？</p>
更何况，超人是蝙蝠侠的朋友。就算超人做了错事，蝙蝠侠也会怀着无尽的后悔与悲悯，他会走上对抗超人的前线，但他永远不会放弃——蝙蝠侠会永远试着把他的朋友拉回来。</p>
芭芭拉为脑中所有的猜测感到晕眩，她不愿意相信其中任何一个可能性是真的。</p>
迪克的脸色还要更难看一点。他站不住了，焦躁的原地转了两圈，“一种可能，我们被误导了，这不是蝙蝠侠传递给我们的秘密信息。”</p>
“很有道理，除了你得在这个世界上找到另一个恰好能算计到蝙蝠系统和我们这两个人的超级反派。”芭芭拉说。</p>
“另一种可能，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芭芭拉，”迪克低声说，“你觉得蝙蝠侠疯了，像是他自己说的那样，被小丑病毒、被他的幻觉、被邪恶的自己所蛊惑，他会变成我们遇见过的最可怕的敌人。”</p>
这句话说出来，芭芭拉反而提起了一些信心。“你的这句话后面还有别的，”芭芭拉恳求道，“拜托了，迪克，别玩弄关子，我快被吓死了——求你告诉我那不是真的！”</p>
迪克沉下脸，但眼睛倔强的亮着，“我是前一天还和蝙蝠侠面对面交谈过的那个，我仍然觉得他还是他……依然那么混蛋，那样强势和冷静。我不觉得他真的变成了小丑，蝙蝠侠在向我们求助！”</p>
芭芭拉张了张嘴，她选择了相信迪克。在一切可怕的消息里，蝙蝠侠的信任和他正在等待蝙蝠家族的后援，这成为了一剂非常有效的强心剂。</p>
迪克也抹了一把脸，朝她勉强露出一个笑，“现在我们来到了第三个猜测，”迪克说，“那就是：前一天晚上，当我们都冲出了蝙蝠洞之后，或许，蝙蝠侠和超人有过另外一段对话。”</p>
芭芭拉咬了咬嘴唇，“逻辑上这说得过去，他们俩都有对方秘密基地的最高通行权，出入不会激发警报，自然也不会被你们发现。”</p>
“是，”迪克说，“蝙蝠侠从瞭望塔回来的当天晚上就和我们有了那段谈话，对话中没有谈到超人一个字，那时他的状态也很正常。如果这其间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蝙蝠侠不得不向整个世界警告超人，我认为时间上有所空缺的只能是那个时候了。”</p>
芭芭拉声音更低更轻：“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直到第二天你们发现布鲁斯之前，蝙蝠洞一直保持着没有其他人出入的状态。”</p>
迪克说，“是的。如果这个猜测得到证实，那么超人就是现在唯一我们能找到的、知道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当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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