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一定要表现你的幸灾乐祸，”他冲着蝙蝠侠低吼, “至少别让我看出来！”</p>
蝙蝠侠：“我没有。”但他抿唇忍住了一个微笑。</p>
“还有你们，”黑蝙蝠转头瞪着正义联盟, “我不理解这有什么好笑的。”</p>
正义联盟急忙绷着脸色同他对视，片刻后要么抬头看天花板, 要么低头盯着地面。</p>
“……”黑蝙蝠伸手捂住额头，低声说，“一群年轻人。”</p>
超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知道我们其实不是的，”他温和道，“黑蝙蝠，我们异世界的同伴, 伟大的英雄。你刚刚听到蝙蝠侠所说了：说不定维持心理健康的秘诀，就在于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p>
“‘良好的心态’？”黑蝙蝠讥诮的重复, 对此嗤之以鼻。</p>
“是的, 我们学会了期待明天, ”超人笑起来说, “毕竟, 明天总是会到来的，不是吗？”</p>
黑蝙蝠敏锐地捕捉到什么，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明天总是会到来？不，这不对，万一明天再也不会来了，你们又该怎么办？”</p>
正义联盟互相对视了一眼。</p>
“那么，这也是我们所期待的。”超人平静地回答。</p>
“‘及时行乐’是哥谭，‘期待明天’是大都会，”蝙蝠侠接过话说，“我们有自己的办法，在这无尽的循环里活着。”</p>
黑蝙蝠脸色冷了冷。“及时行乐”、“期待明天”，仅仅两个词，他通过字面意思感受到了这个地球的扭曲程度。</p>
原来，一切幸福的背后，都不如表面光鲜。</p>
——是时候停止这个循环了。必须停止这个循环。</p>
重启会打破人们对生死的敬畏，把死亡视为一种好用的工具。</p>
那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事实上，当一切都在循环中无限的消失和再现——到底有什么是真实和永恒不变的？</p>
意识到这一点，使黑蝙蝠在看着这个正义联盟，注视着他们仍然年轻和富有坚持与正义感的面庞时，感到心里微微一痛。</p>
无需多想，他知道为了保持住现在的这份正义感而不要丧失自我，所有人都在时间循环里付出了多大努力。</p>
“……好吧，”黑蝙蝠喟叹道，他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的尊敬与妥协，“你们赢了。我会尽我所能，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p>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p>
“首先你要对自己更好一点，大蝙蝠，”闪电侠说。</p>
“我真的不想看见你变成一个疯子，”绿灯侠说，“任何一个蝙蝠侠，事实上，求求你们不要疯。”</p>
“我们还没有说过欢迎你的到来，”神奇女侠笑道，“尽管这有点地狱了……但是活着确实会迎来好事，是不是？”</p>
其他人抓住机会凑过来，趁着黑蝙蝠现在心软，逮着他也rua了一顿。</p>
黑蝙蝠心软没有几分钟，立刻发现了这群人的蹬鼻子上脸。</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