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 大蝙蝠和布鲁斯cp了吗

第125章 第三十一个镜中人233

布鲁斯成功蒙混过关,正把双手盖在脸上,试图驱散黑蝙蝠落在他身上的气味,正发自肺腑的深深的叹着气。</p>

这至少证明了一件好事,布鲁斯苦中作乐的心想:如果一个人还会被自己所吸引,是不是这恰好意味着,他的内心还没有完全的陷入混沌,他还在自救,他还在挣扎,他还不是完全的无可救药?</p>

或许他可以利用这一点,把黑蝙蝠内心深处那个可怜的、总是被埋葬的孩子救出来。布鲁斯想到。</p>

“我以为你会说,”蝙蝠侠慢吞吞的说,“反过来看,你也能对自己好一点?”</p>

布鲁斯有点哑然,抬头看他。</p>

他的幻觉正栖息在四柱床顶,以一种和黑蝙蝠完全一致的角度,背对他坐在床沿──床顶上与床沿重叠的位置。那条长长的披风往下落,布鲁斯抬手要抓住它的一角,但在手指接触到它之前,及时松开了手。</p>

这一刻布鲁斯感到胆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能握住那角披风比较好,还是手指穿过幻象更令人感到恐惧。</p>

“这一点值得思索,”蝙蝠侠依然说,“我们到底是治愈了自己,还是病得更重了?”</p>

布鲁斯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p>

他所知道的只是这个世界会往前走,他会竭尽所能的保护自己披风下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同伴,每一只小鸟。他想他不能再奢求太多了,不是吗?</p>

蝙蝠侠抖了抖披风,让它如一片乌黑的云影,飘在布鲁斯头上。</p>

“那么这也算把你笼罩其中了。”蝙蝠侠说,“你怎么看?”</p>

布鲁斯仰头瞪着他。有点好笑,有点啼笑皆非。</p>

他不知道自己的潜意识会这么活跃,会这么有……自救的意识。</p>

蝙蝠侠耸了耸肩膀,以一种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的、哥谭式的街头口音说,“不要依靠蝙蝠侠,不要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我们只是在拯救自己,不是吗?”</p>

布鲁斯闭了闭眼睛。是,没错,这才是他理想中的哥谭人。</p>

蝙蝠侠更加是哥谭的头一号愚者,泥泞里试图打捞这座城市的疯人。</p>

与外人的刻板印象不同,蝙蝠侠并不是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他长年累月的、生生死死的、燃尽心血的与这座城市和她的命运搏斗,如果不是心底仍有希望,他做不到支撑这么久。</p>

好吧。布鲁斯调整好心情,他想,一切都已经变得更好了,现在他不仅治愈着别人,还在试图治愈他自己了。还能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吗?</p>

布鲁斯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发现他还穿着昨天参加派对的衣服,显然阿尔弗雷德为此做出了努力,没让任何一个人半夜扒了他身上的任何一片布料,尽管这没能彻底阻挡另一个蝙蝠侠。</p>

现在他那身价格昂贵的西装已经被揉的像旧报纸。布鲁斯站在全身镜前,略带嫌弃的看着它,他把手指放在纽扣上,一件件地往下脱,扔在地板上。他不会再穿它了。</p>

蝙蝠侠站在他身后。他们一起注视着布料落在地面。</p>

“你依然想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消失。”蝙蝠侠说。那身披风轻轻拢着他,隔着距离,像一阵风。</p>

布鲁斯不言不语,他的面孔上退去了表情,像一堵吸收了所有回音的石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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