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睁大眼睛，很震惊地看着小托马斯。</p>
小托马斯默默向他点了点头。</p>
“哇哦……”布鲁斯不无震撼地说，“哇哦。”</p>
两个韦恩家的家主，用一分钟的沉默，表示了对英国老管家最高程度的尊敬。</p>
“我建议我们还是趁一切还没开始前离开，”然后小托马斯说。</p>
“好主意，我同意。”布鲁斯赞同道。</p>
布鲁斯和小托马斯，也就是蝙蝠侠和夜枭，以一种接近潜行的认真程度，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即将爆//炸的危险区域。</p>
“我们安全了。”布鲁斯朝小托马斯举了举自己的甜酒，“我想这值得干一杯。”</p>
小托马斯哼笑了一声，“没想过你可能是个酒鬼……但是这也不错。”</p>
他们爽快地一饮而尽，然后布鲁斯发出了很不悦的低低的鼻音。</p>
“有这么难喝？”小托马斯问。</p>
“要么你也喝一杯，要么你再拿一杯赔我。”布鲁斯抗议道。</p>
小托马斯摇了摇头，“就你事多。”他说，“过来。”</p>
布鲁斯跟着小托马斯往前走，小托马斯从餐桌上选了几种酒品，慢慢把它们兑在一起，加上金汤力，混合成两杯新的饮品。现在它们呈现出一种漂亮的鲜艳的红色。</p>
“有时候我会在我的宴会上这样调酒，”小托马斯说，“有时候我不喝。”我只是把酒液倾倒在地面的尸体上，让它们短暂地好看，长久地腐烂。</p>
“唔。”布鲁斯不予评判，他只是端着杯脚抬起它，端详它的颜色，“很美。”他说。</p>
“我以为你不喜欢这种红色。”小托马斯神情莫测道。</p>
“我已经从犯罪巷里走出来了，小托马斯。”布鲁斯垂眼笑了笑，“它对我来说只是一杯酒，是你亲手给我调的一杯酒。红色不应该再意味着别的任何创口了，它仅仅是一种颜色而已。”</p>
小托马斯沉默了一下。“油嘴滑舌。”他说。</p>
“但是有用，”布鲁斯说，“不是吗？”</p>
小托马斯哂笑了一下。他看着布鲁斯只是单纯在端着一杯酒，不由得提醒道，“它比看起来度数要更高。”</p>
“我想，那说明你今晚也是很想要醉一下的，”布鲁斯不在乎地说，“小托马斯，这没什么大不了的。”</p>
“你真是比我想得还要疯。”小托马斯轻轻地骂他。</p>
于是布鲁斯笑了起来。</p>
两个人分享了这两杯酒。在随之袭来的眩晕里，任由自己下坠、无止尽地向下坠落，并在这种清醒的堕落里感到一种负罪的快乐。</p>
趁着自己还没有彻底清醒，趁着这种朦胧的酒醉，小托马斯转过头去，没有看着布鲁斯，而是望向那群闹腾起来的年轻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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