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同样拧起了眉。“他的演技也这么烂吗？”她合理推测道。</p>
“恰恰相反，我还没见过如此逼真的演技——如果不是他总是被布鲁斯推到情绪边缘，我们甚至都看不出黑蝙蝠在我们面前有演的成分。”迪克否认道，但同时又十分的忧心忡忡，“我觉得黑蝙蝠有一个明显的弱点，他不能很好的处理亲子关系，我们哪怕正常的相处都会给他带来冲击，这使他显出了纰漏——但我因此真的不想知道，在别的世界里我们都怎么样了。”</p>
“死死活活，还能更糟糕吗？”凯特说。</p>
“我说不好，凯特，我说不好，”迪克揉了揉自己的眉，“黑蝙蝠会被戈登看出他和布鲁斯的不同吗？平行世界的消息目前只在最核心的蝙蝠家族内部流通，我们还没有告诉哥谭官方的意思。”</p>
“戈登同样也是知道这个世界的荒诞程度的，他和我们一样，有模糊的认知，但是从来对此避而不谈，隐瞒着普通人。我之前有一次试探过了，”凯特指出，“在这一点上隐瞒他，有意义吗？”</p>
“这要看布鲁斯的意思。”迪克说。</p>
“哦，布鲁斯说这个、布鲁斯说那个，”凯特露出一个锋锐的笑，“你还是他面前的那只乖小鸟，格雷森？”</p>
迪克同她对视。“你不必激我，”迪克也笑了一下，但是蓝眼睛明亮而锐利，“我不会让布鲁斯再一意孤行。他每次自顾自的‘奉献’和‘牺牲’都让我无法忍受，不管这一次平行世界客人的到来意味着什么，我绝对不会一味躲在布鲁斯的披风下面。”</p>
凯特注视着他的眼睛。“听起来你有了新的把握？”</p>
“确实——确实。”迪克说，“我已经成年了，而今天，我成年的兄弟，又将多出一个。”</p>
这个面容俊朗的年轻人转向了自己的家。他眼神沉沉，笑容却势在必得：</p>
“布鲁斯早该意识到的，儿子们总会长大，他们要接过父的权柄。”</p>
——这一次总应该轮到你了。</p>
轮到你蜷缩于披风下休息，像你对童年时的我们，做一个不需被屡屡唤醒的好梦。</p>
【作者有话要说】</p>
哎嘿嘿，怎么又蝙布又蝙布还鸟蝙的</p>
（左吃右吃）（嚼嚼嚼）</p>
——2024年7月7日</p>
蝙和鸟的矛盾：彼此都想保护对方把对方往披风底下塞的矛盾</p>
第116章 第二十二个镜中人</p>
拉开大门的时候, 黑蝙蝠惊讶了一下。</p>
他其实心里已经有了预期，尤其在已经了解过这个世界情报的前提下……这个地球几乎是蝙蝠侠所设想过的最接近美好的一个了，每个人都仁慈地活着, 那些曾经残酷折磨过他的家庭的惨剧, 统统没有在这个蝙蝠家族里发生。</p>
比如，家庭之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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