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温暖干燥的手，盖在蝙蝠侠的眼睛上。使他既追逐这份温暖，又被温暖所烫伤。</p>
“不……”蝙蝠侠模模糊糊，仍坚持道，“不在这里，不，不要在蝙蝠洞。”</p>
“好吧，好吧，”布鲁斯妥协道，“让我把你扛上楼……你觉得主卧怎么样？但我觉得要是真让你上了我的床，会把小托马斯气出新高度……”</p>
布鲁斯的声音渐渐显得遥远。蝙蝠侠在浑噩的思绪里挣扎。他不能真的丧失意识，在陌生的地球，在陌生的韦恩庄园……他不能，他能吗？</p>
一些细碎的声音传来，一些新的对话：</p>
“布鲁斯？我和达米安刚回来——呃，老天，这是那个平行世界的蝙蝠侠？他怎么了？”</p>
“没事没事，只是需要被正常代谢掉的恐怖毒素。能来帮个手吗，孩子们？”</p>
“？你管那叫做‘只需要’和‘没事’？我等下就再去阿卡姆一趟，去把稻草人揍一顿。”</p>
“等等，等下，什么叫做‘再去’？？”</p>
“呃——布鲁斯！布鲁斯！求你了，不要切换蝙蝠侠！你等等，你听我解释！！”</p>
一些非常日常的对话。</p>
像父与子。</p>
就是——父与子。</p>
微弱的火苗从他心脏深处升起来。他感到一种小偷在窥探着别人的幸福时的喜悦，他甚至没有太多羡慕记恨，他只是……天啊，知道有一个世界的布鲁斯可以家庭美满，他几乎感到了同等的快乐。</p>
一双手把他轻柔地放在了床铺上，一只手给他拉高了床单，一只手替他堆了几只抱枕在身侧。</p>
片刻后一阵脚步声响起，床铺微微下陷，有人坐在他床边，翻开书页，为他念了几首诗。</p>
空气里传来热气腾腾的面粉混合黄油的香气，玛格丽特小饼干，啊，家庭的传统习俗，那一定伴随着壁炉里哔哔啵啵的燃烧木柴的响声。</p>
在最后的不安里，一朵新鲜的玫瑰花插在了床头的花瓶。</p>
一个苍老而平静的声音说：</p>
“布鲁斯老爷，愿您好梦。”</p>
蝙蝠侠终于心甘情愿，放任自己松了手，沉进久违的睡眠。</p>
【作者有话要说】</p>
呜呜呜主世界蝙蝠辛苦了！希望能治愈你一下，家人们贴贴！都贴！</p>
——2024年6月25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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