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怔了一下。</p>
自从他醒过来并且被情报量暴击之后，这似乎还是布鲁斯第一次郑重其事地拜托他。</p>
就连方才“布鲁斯是/不是蝙蝠侠”的质疑都没有使布鲁斯这样严肃。</p>
是什么问题，会比蝙蝠侠的秘密身份还要更加重要？</p>
蝙蝠侠不由得正色起来，回以同等程度的庄重。</p>
“你说，什么事？”蝙蝠侠问道。</p>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p>
“是这样的，这个世界有点离谱，大家都认为我和蝙蝠侠是恋爱关系。”布鲁斯认真地说，“但是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理解我吧？一切都只是最开始的第一句话出了错，毒藤女用真话花粉问我蝙蝠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我说只有布鲁斯·韦恩知道蝙蝠侠的秘密……”</p>
布鲁斯习惯性地用第三人称概括了自己的两个身份。他不觉得蝙蝠侠会不理解这一点，就算这个世界上别的超级英雄都不会用第三人称来掩饰自己的秘密，蝙蝠侠也一定会这样做的。</p>
果然蝙蝠侠面部表情并没有显露任何惊讶。或者换句话来说，蝙蝠侠的神情平板得像一面石头，吸收了所有回音；又或者，像一面镜子。</p>
“那有点吓人了。是不是，蝙蝠？”小丑在他耳边低语，“你要在另一面镜子的反射中寻求你自己吗？认真的？”</p>
布鲁斯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他继续说：</p>
“然后我为了掩饰我的秘密身份，放任了谣言绯闻的传播。当然这并不算什么，我不在乎有多少媒体编排我的桃色新闻。但最终结果是——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觉得我和蝙蝠侠滚在一起了。”</p>
布鲁斯真诚地望着蝙蝠侠，寄托了全部希望，孤注一掷。</p>
“我知道你不会立刻相信我的一面之词。我只是想说，蝙蝠侠，请你记住这句话……”</p>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道：</p>
“——蝙布，不是真的！！！”</p>
一时间蝙蝠洞里异常安静，滴水可闻。</p>
连挤挤挨挨的蝙蝠们都不敢再发出声响。他们瑟缩着靠近洞窟更深处的地方，只露出长短不一的尖耳朵。</p>
“哦？”夜枭懒洋洋道，“所以你果然更喜欢布蝙？”</p>
“？”布鲁斯：“不是，等等。”</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