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大家都死过一次’, ”夜枭连脸上笑容都消失了, 黑着一张脸问：“我以为死的是蝙蝠侠——什么叫‘大家都’？嗯？布鲁斯？”</p>
坐在医疗舱里的蝙蝠侠也有点坐不住,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地球的局势——人际关系, 他是说——竟然比之前他所经历过的都还要更加复杂。蝙蝠侠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微微皱起眉，问布鲁斯：“你不是蝙蝠侠？”</p>
他初来乍到，只能通过其他人的言行举止，不断地收集和捕捉情报。</p>
虽然不知道这个地球到底是怎么个回事，这情报量好像一个压缩包，里面浓缩进了很多蝙蝠侠不是特别擅长——也就是非常不擅长——的情感关系。</p>
蝙蝠侠快速回忆了一下这短短一小会儿的对话：</p>
夜枭告状说“这个蝙蝠侠杀了我”。他本来以为夜枭的意思是“这个”蝙蝠侠，用来和本世界的蝙蝠侠区分开，没想到夜枭指的是这个“蝙蝠侠”。</p>
是的，他的重点词是“蝙蝠侠”，而不是“身为蝙蝠侠的布鲁斯·韦恩”。</p>
再加上夜枭的行为举止，也可以作为佐证。</p>
无论是阻止布鲁斯靠近蝙蝠侠的动作，还是拒绝蝙蝠侠接近布鲁斯的语言，都把“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这两个身份，分割得清清楚楚。</p>
蝙蝠侠忍不住想：那这样的话，穿蝙蝠装的如果不是布鲁斯·韦恩，那还能是谁？</p>
再加上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夜枭话语里出现的“蝙蝠侠勾引布鲁斯”……</p>
天啊，天啊。蝙蝠侠忍不住想：这下他真的不能够接受穿蝙蝠装的人是阿尔弗雷德或者他爸了，不，迪克也不行！这未免也太过道德败坏了些！</p>
蝙蝠侠：“…………”</p>
蝙蝠侠：“难道这个世界的蝙蝠侠是小托马斯·韦恩？”</p>
蝙蝠侠：“等等，不对！这个也不行！”</p>
布鲁斯：“什么，等等，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了——住脑！让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的！！”</p>
但是夜枭率先听到对头提起自己的名字，一瞬间新仇旧恨同时涌上心头，既包括了蝙蝠侠阻止自己灭世计划的愤怒，也添加上了对刚刚蝙蝠侠提出“布鲁斯不是你弟弟”的恨意。</p>
夜枭不等布鲁斯张口解释，冷冰冰道：“什么不行？怎么不行？”</p>
布鲁斯：“？？？不是，这个你真的不行！”</p>
夜枭也：“？？？布鲁斯？你为了蝙蝠侠来反抗我？你果然——好，你让开，让我宰了他！”</p>
布鲁斯崩溃道：“关蝙蝠侠什么事！！”</p>
夜枭开始冷笑起来：“怎么，你不仅心疼这个蝙蝠侠，还要护着那个蝙蝠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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