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耸了耸肩膀，把右腿从扶手椅把手上放下来，另一条腿也从叠在屁股下的姿势摆正。“我想想，”迪克笑道，“女孩儿们在厨房，杰森和达米安出门了，提姆已经先去了韦恩企业。”</p>
“哦——哦，”布鲁斯有点尴尬，稍微挪动一下脚步，眼神不由向下撇，“听起来我是睡觉起来最晚的那一个？”</p>
迪克包容地看着他。“该你休息了，好吗，布鲁斯？”他站起来，年轻人身姿笔挺，面容英俊而开朗，生机勃勃。布鲁斯看着他，仿佛又一次见到了迪克从孩子一直成长到现在的每一幕。天啊，他们都曾一起度过了怎样的时光？“布鲁斯，”迪克站在他面前，一只手亲昵地搭在他肩上：</p>
“你答应过我们，这一次要给自己好好放个假。”</p>
什么……？</p>
哦。布鲁斯随即又想起来：对，是这样的。他是说过这种话。</p>
纽约事件解决得很圆满。猫头鹰法庭连埋在纽约的最后一根羽毛，也被连根拔起。这群哥谭上流贵族，同时被黑暗信仰和对布鲁斯·韦恩的恨意搞晕了头脑，超级英雄在纽约找到了他们洗钱和贿赂司法机关的暗线，这一次，他们没办法再用同样的方式，这么快从哥谭执法系统里逃脱了。</p>
至于千里迢迢从哥谭跑来纽约的阿卡姆的超级反派们，他们被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联手击败，没有在纽约搞出什么火花。</p>
布鲁斯稍微回忆了一下，觉得尚且还算满意。</p>
——只是有一个疑点，他总觉得，这有点儿雷声大而雨点小的意思。</p>
猫头鹰法庭先不说，阿卡姆疯人院，可不是乐意大动干戈而一无所获的人。</p>
蝙蝠侠了解自己的老对手们。</p>
这让他觉得纽约事件的收尾实在显得有些突兀。</p>
对了，最让他感到不自然的，其实是整场事件里唐突出现的第三方：</p>
那时候小丑刚刚偷袭了蝙蝠侠，用提前提取出来的小丑毒气，喷了蝙蝠侠一脸。</p>
蝙蝠侠知道自己前一次和小丑共同在酒神因子里死亡过，而在第二次小丑毒素污染的精神恍惚下，丧钟突然反水，他果然提前收过猫头鹰法庭的钱。丧钟一刀刺出，蝙蝠侠勉强躲了下，被擦着心脏刺中了。</p>
同时贝恩也出了手。他倒不是为了猫头鹰法庭，而是为了哥谭悬赏。</p>
在这样左右为敌的情况下，蝙蝠侠突然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支援：</p>
另一个平行世界的、穿蝙蝠装的、既然看起来像蝙蝠侠那可能就是蝙蝠侠的人，不知从何处落到了他们的世界，关键时刻一个抓钩枪射出，纵身而上，狠狠给了贝恩一拳。</p>
这并不在他的预想之中，蝙蝠侠差点没反应过来。</p>
打完群架之后，来自其余宇宙的这位义警，一头栽在地上，至今还没有苏醒。</p>
布鲁斯紧急呼叫了其余家族成员，一起把人带回了哥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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