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成年后，偶尔钢铁侠会在想：布鲁斯这个狡猾的混蛋，会不会故意做一些事去加重这个印象？比如不能下厨房做饭，比如把鸡蛋塞进微波炉里。他在用一些细节告诉托尼：我不能好好照顾自己，我会搞砸很多事，我非你不可……所以，安东尼·斯塔克，也请你好好活下去。</p>
这种被需要感使他心安，是千千万万个拉拽着他的手中极其重要的一个，是他的锚点之一。</p>
早些年托尼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他已经很自觉地肩负起照顾布鲁斯的责任，这令他双脚踏到地面，不至于表现成一个傲慢轻浮的混蛋。他重又回到床边，看着布鲁斯手攥苏打水，两眼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p>
少年时布鲁斯无处发泄自己的怒意，不知如何彰显正义，也不知该向何处复仇。膨胀的怒火盘旋在房间里，最底层是青少年的无助。</p>
而托尼太懂得这种无力感了。</p>
这么多年，他都在同霍华德赋予他的痛苦进行斗争。</p>
他叹了口气，向下一滑，沿着床边坐到地板上。地板被太阳晒得滚热，窗外树影斑斑驳驳，映在地上大小不一，托尼盯着它。</p>
“你歇一会吧。”最后托尼说，“随便你睡不睡——不准说我多管闲事，总之等你睁开眼了，我就在这里。”</p>
……</p>
……</p>
房间里并不只剩下他单独一人。</p>
布鲁斯的呼吸声陪伴着他，许多年前十几岁的托尼·斯塔克，也轻巧地坐在地板上。</p>
这几日躁动的不安随海潮退去，托尼终于选择放手，沉入迟来的睡眠。</p>
【作者有话要说】</p>
*MIT，麻省理工缩写</p>
——2024年4月17日</p>
是互相救赎的幼驯染二人组！</p>
香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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