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想了想，“是不是林肯·马奇？”他摇摇头说，“不用管他。我上顶层的时候林肯也在现场，提姆恢复了顶楼监控之后发现布鲁斯同他有过一段对话。等布鲁斯回来之后再说吧，说不定他对林肯还有别的安排。”</p>
提起布鲁斯让他们分别沉默了下来。达米安走到汉白玉猫头鹰雕塑边，低头望着脚下深不见底的洞穴，抗拒地瞪着那片莹莹绿色的潭水。“父亲就在这下面吗？”</p>
迪克走到他身边，安慰地搂了搂达米安的肩膀，“定位器是这样显示的。”他说。</p>
“我……”达米安攥紧了手里的刀柄。这个从来性格桀骜的男孩，非常少有的表露出他的担心与不安。“我不确定，”他说，“但是那看起来真的好像拉撒路之池。它怎么会在哥谭？”</p>
迪克手下用力。“我也不知道，达米安。”他温和地回答，“你可以等布鲁斯回来，听他告诉你答案。”</p>
由于他的手掌还在达米安肩膀上，而达米安难得没有一把将他的手掀开，所以迪克非常直观地感受到达米安深吸了一口气。一种沉重的责任感似乎诞生在男孩小小的胸膛里，达米安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沉稳语调说：“父亲他，还没有在通讯频道里发言？”</p>
迪克默默回答：“对。他还没有上线。”</p>
这一刻所有人都感到了窒息般的沉默。</p>
——蝙蝠侠！你在做什么，蝙蝠侠！！</p>
连家族里最小的孩子都突然明白了肩膀上的责任，就连达米安都被逼的要越过蝙蝠侠去保护布鲁斯了，你到底在做什么，你为什么不说话啊，蝙蝠侠！！！</p>
然后，迷宫里突然刮起一股风。迪克觉得自己只是一眨眼，面前便停了一个颇为眼熟的人。</p>
“超人！”迪克惊讶道，他的声音先是扬起然后迅速落下，“你怎么在这里？”现在迪克的脸色也变得隐隐有些黑沉：“我知道了——蝙蝠侠有空呼叫正义联盟，没空联系我们？”</p>
超人正漂浮在他面前。那席披风还没有完全落下，只是在空中自在地弯了个卷。“迪克。”超人无奈地说，“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你先别急。不管怎么说，蝙蝠侠从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p>
他温和地看着面前的罗宾们。超人和蝙蝠侠做了这么多年朋友，当然认识蝙蝠侠和布鲁斯共同养育的这几个孩子了，“这是你的新制服吗，‘夜翼’？”超人微笑起来，“还有你们几个，还没想好自己的新代号？”</p>
几个年轻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时间终于到了。他们之前设想过这种可能，也为此做了准备。但是当这个时刻真正到来的时候，一种复杂难言的神情依然浮现在他们面庞上。</p>
“？怎么了？”超人有点迷茫，并且逐渐产生了一些忐忑不安。他真的好害怕气氛突然变得这样沉重，尤其是有关于蝙蝠侠的时候：“怎么了？拉奥啊！不会是我来迟了吧？！”</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