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手下的建言,吕夷简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不可,今时不同往日,那时候官家铁了心了要废掉郭皇后,范仲淹死命的劝阻,把官家都堵在宫里不敢露面,我这才能找个由头奏请官家,让她把范仲淹孔道辅等人给罢免出京。
这次是我本人和范仲淹对立,官家是在一旁看戏的,怎么可能同意我的请求,随意的罢免刚刚调回来的大臣!此事修提,官家肯定不会同意,反倒是让老夫落得下乘。再说了,这种事情不可以一二再再而三的做,老夫现在是第一位的相公,这脸面还是要顾及的!”
那书生立刻恭敬的弯腰行行礼,嘴上连连道歉,“还是恩相思虑周全,学生过于鲁莽了,险些坏了大事!请恩相责罚。”
吕夷简摆了摆手,不以为意的说道:“你才思敏捷智机频出,在我身边帮老夫很大的忙,也出了不少主意,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唯一欠缺的,还是眼界啊,老夫现在贵高权重,一切行事不可再想从前那样剑走偏锋,讲究一个中正平和,正大光明才行!你啊,毕竟还没经过官场上的历练,不如找个机会,给你寻个知县或者县丞的职务,你出去历练一番吧?如何?!”
那书生听到之后内心狂喜,自己在吕夷简身边出谋划策的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刻么?!
终于,自己科举无望,也能另辟蹊径进入官场了,不枉自己这几年一直尽心尽力的帮着吕夷简做事。
但表面却不敢太过于显露出来,已经面色如常的拜谢,“谢过恩相栽培,学生一定不忘恩相提拔之恩!不过,不知这范仲淹一事,恩相可有应对之法?”
吕夷简老神在在,准备给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好好的讲一讲官场之道,只见他捋了捋胡须,笑呵呵的说道:“呵呵,那我就给你说说,这官场上,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当不得真,有时候不要听一个人说什么。
也不要看一个人做什么,他真正的用意,有时候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你若想从中寻得蛛丝马迹,就要细细的品味他的初衷!刚才不是说过了么,正大光明,堂堂正正,他范仲淹不是要弹劾我用人不明胡乱的任人唯亲一点都不唯才是举么?
那好,老夫就唯才是举一次!他范仲淹不是喜欢管不平事,喜欢做刚正不阿的直臣么?老夫就成全他!这次非但不会上书贬黜他,我还要给他升官!
开封府那事务繁剧,等闲之人无法胜任,我看那范仲淹就听挺合适,反正在那军器监他也没什么事做,老夫帮帮他,给官家建言,帮他升升官!哈哈哈!”
对面之人起初不解,这范仲淹当众弹劾吕相公,不找个理由罢免他也就算了,怎么还要给官家建言要帮他升官?那开封府尹可不是寻常人能做的,当当大宋京师坐镇之地,位高权重,为何要让范仲淹去呢?
但吕夷简肯定不是为了对方着想,这其中定有深意,估计有什么大坑等着范仲淹往里跳,本着这个想法,倒推吕夷简的用意,果然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之处!
然后就拍案叫绝,对着吕夷简赞不绝口!
“妙啊!妙啊!恩相,这一招,绝了啊!”
吕夷简面露红光,被夸的有些飘飘然,连连的放声大笑,也是对自己这应对之法感到满意。
“哦,看出来了,那你说说,我这么做有何深意啊,又巧妙在了哪里?说的好,有赏,说的不好,说明你水平还是不够,外放一事,暂时就先缓缓吧”
听吕夷简这么说,那人立刻打起来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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