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庞籍回京了,这事自己确实可以考虑下!
不过对付阎文应的事情暂时不急,就算自己不管他,他也蹦跶不了多久了,离他被贬出京路上离奇暴毙的日子可是不远了,自己只需要暗中煽风点火的推波助澜一下就可以。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自己的职位一事,没必要为了一个将死之人乱了自己的节奏。
但该做的姿态还是要做的,王曾可不是平白无故的说出这番话的,
一来是想说出了让自己欠他个人情,二来就是想看看自己是何表态。
果然,王曾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一言不发,在一边静静的喝着茶看着郝仁的表情,似乎在等着郝仁如何应对这件事情。
只见郝仁故意气愤不已,还咬牙切齿的骂道:“这个阎文应,真不是个东西,这阉人身体残缺也就算了,心智竟然也如此的不健全,一点小事就要记恨在心睚眦必报,哼,我与他势不两立!”
先是与阎文应划清界限后,果然王曾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郝仁也明白,和阎文应划清界限,就是和与阎文应交好的吕夷简势不两立了,王曾如今和吕夷简水火不容,那自然而然的把郝仁纳为了自己的阵营!
这一点郝仁倒是并不在意,官场之上本来就最忌脚踏两只船,他自觉还没有左右逢源的本事,而且王曾这人的行事做派也更加符合他的胃口。
果然在郝仁这番表态之后,王曾看他的眼神都和蔼了不少,反倒是劝起了郝仁来了:“那阎文应现在虽然嚣张,但这一切都是仗着官家的宠信,失去了官家的庇护,他就是无根之木,长久不了。
而且此人行事如此恶毒,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老夫觉得他早晚有一天会祸事临头的,此人你无需放在心上。一些鬼蜮伎俩老夫自会帮你挡住!你现在眼下最要紧的事情还是该考虑到底要去何处任职,老夫现在还是吏部尚书,要不,你来吏部,老夫帮你找个合适的差事?
又或者,你不是想做县令么。这开封府是没县令给你做,庞籍现在乃是开封府判官,要不你去他手底下磨砺两年?”
郝仁听到这两个建议想都不想赶紧摇头拒绝,一个在王曾眼皮子底下,一个在庞籍手下做事,自己还能干啥,一点自由没有了。
“我刚来京城,脚跟还没站稳,对这京城官场更是不熟悉,吏部自然不是不合适的,至于县令一事,王相休得再提,乃是一时玩笑之语,当不得真,开封府乃是我大宋县丞汴京所在之地,牵扯甚广,更不是我一个毛头小子能去的地方了。”
王曾也觉得郝仁的话有几分道理,沉思了片刻,又说道:“近日将作监丞韩琦就要升迁为开封府推官,要不你去将作监?不过将作监丞一职老夫不敢擅自做主,毕竟当初那韩琦可是天圣五年的榜眼,才华横溢,少年英才,才得以授为将作监丞的,你这个同进士出身,啧,老夫需要和官家商议一下,请管家定夺!”
郝仁心里不由的想骂人,你这王曾,夸韩琦就夸呗,比不过他我又没啥自卑的。你这变着法子贬低下我是啥意思!
不过王曾说道将作监丞,倒是让郝仁有了一些想法,自己好像知道该去干啥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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