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伤我自尊心？他就是可怜我，怜悯我，明明就看不起我，还非要打着各种各样的旗号给我东西，这些不过都是他仗着自己的脸，仗着自己的家世来的，凭什么他得到的就那么容易，我专业比他好，却没有他那样的爹，所以伟岸要他不要我！我喜欢的女生也都喜欢他！凭什么？”</p>
“我在律所当牛做马，转正的时候都是沈昭给律所说了情，我趴在地上给陈书易当狗，舔他的皮鞋他才愿意给我几个案子，沈昭呢？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就从律所助理一升再升，就连陈书易，明明都放弃我了，却见了一次沈昭以后，就愿意再给我案子。”</p>
“就因为沈昭有那张脸，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p>
周牧张嘴开开合合，一字一言皆是沈昭的错，沈昭帮他是错，沈昭长得好看是错，沈昭什么都是错的。</p>
双眼猩红，犹如地底的恶魔，死死的瞪着俞岑安：“你们！你们都是一样的！”</p>
周牧喃喃了几句，不停的重复着自己没有错，错的是沈昭，手拼命的挥开桌上的照片。</p>
叠起的照片散开，露出了夹杂在中间的一张沈昭的照片。</p>
照片中的沈昭面目沉静，闭着眼睛，睫毛卷翘，单是看到就觉得美好，像是睡着了一般。</p>
但脖子往下，全是各种各样的痕迹。</p>
浑身上下几乎没有半点好肉。</p>
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上，一张脸毫无血色。</p>
周牧突然崩溃的尖叫出声，整个人不停的往后仰，似乎不敢看到那张照片：“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我什么都没做！”</p>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p>
哐！</p>
周牧脑袋死死的往后敲在椅背上，俞岑安快速起身，从桌子前方绕了过来，从周牧的后方一把抓住钳住他的肩膀。</p>
此刻的周牧显然失去了神智一般，眼睛像是没有焦距一般，一边不停的挣扎着去撞椅背，一边死死的盯着那张照片。</p>
整个询问室只听得到周牧撕心裂肺的嘶喊和哭嚎。</p>
“周牧！你知道沈昭上了楼会经历什么么？”</p>
周牧的动静渐渐小了一些，嘴巴张了张却只能发出轰轰轰的声音。</p>
片刻后不再往后扬头，改为用头去撞桌子上的照片，俞岑安死死的抓着周牧，声音放大了一些：“你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么？”</p>
“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会死，我真的没想过他会死，我没想让他死的，我真的不想的。”</p>
“明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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