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等一下王队，您先别激动！您还记得吗，根据曲叔之前的解剖结果来看，王多余在死亡前还刚剖腹产过一次不久，那她的第二个孩子呢？” “对！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王多余的第二个孩子呢，第二个孩子在哪？！” 王朝阳也记起这事，立马朝陈桂兰厉声逼问。 闻言，陈桂兰脸上一闪而过慌乱。 但很快又稳定心神，强壮镇定说：“警官，你们搞错了吧，哪有第二个孩子啊？” “怎么，你是在质疑我们法医的水准？他的验尸结果从没有出过错误，你给我赶紧老实交代！” 说完，王朝阳又重重地拍打了一下面前的桌子。 陈桂兰心中一颤，见实在瞒不住了，犹豫了好一阵子才肯定说实话：“是，她在一个多月前的确是剖腹产一次， 但那孩子还没出生，在她肚子里就死了，当时剖腹产，也是紧急的！” 沈江沅盯着她看了一眼，随后也冷声质问：“是吗？既然你说王多余的确是又剖腹产一次，那你们是在哪家医院给她做的剖腹产手术？” “这……” “这什么这？少给我在这吞吞吐吐的拖延时间，赶紧给我老实交代！” 王朝阳说着，又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陈桂兰眼神乱飘，“这，当时是她自己不小心摔跤，又是半夜，我们又没有车送她去大医院，所以最后，在我们镇上的私人小诊所做的手术。” 对于陈桂兰的说词，沈江沅和王朝阳自然不相信。 即使家里真的没车，面对那样的状况，也应该立刻拨打120，让120过来急救，而不是选择拉去私立小诊所。 更何况，既然能拉去小诊所，又怎么可能是没车？ 她的话漏洞百出，更加让人无法信服。 所以，沈江沅又继续追问：“是吗？当时给王多余做手术的医生叫什么名字，那个小诊所叫什么？” “这，这时间过了那么久，我哪还记得那么多啊？” 陈桂兰说完，又佯装头疼地扶额，却不想王朝阳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少给我在这做戏，赶紧给我老实交代！” 陈桂兰被王朝阳的冷冽的眼神吓得当即放下手，尴尬地咳了声后又说：“哎呀警官，我真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王朝阳冷笑：“我看你今天不被‘活动活动’，是不打算说实话了！” “呀，快来人啊，警察要打人啊，救命啊，我要被警察打死了，啊！！！” 面对王朝阳摩拳擦掌的恐吓，陈桂兰竟没有丝毫的惧怕，甚至还更大声点嚷嚷，像是故意要引起王朝阳的愤怒。 只可惜她的计划最终还是落了空，就在沈江沅即将控制不住王朝阳之际，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紧接着，小居神情紧张地推门进来，“王队。” 王朝阳见状，立即停下恐吓陈桂兰的动作，带着沈江沅一起走出了审讯室。 而陈桂兰见他们要走，意识到了什么，再次面上一慌！ 想要从起身追出来，但下一秒，却被跟着小居一起过来的警员强行压了回去。 审讯室的门关上后，王朝阳特意走远了些才问：“什么事？” “王队，我没事，是李思安李教授让我过来叫停一下你们的审问。” 闻言，王朝阳立即走到监控室。 推门进去时，李思安和余嬅正侧对着他和沈江沅，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审讯室里的陈桂兰。 听见开门声，二人不约而同地转过脸来。 “王警官，沈警官，你们来了。” 沈江沅点头：“李教授，余助理，你们叫停审讯，是看出什么异常来？” 李思安抬了下自己的眼镜镜框后说：“根据刚刚李大嘴和陈桂兰的表现，他俩应该不是杀死王多余的凶手，但……” “但是那两个孩子的死因有蹊跷。” 余嬅接话，末了还不忘继续补充：“尤其是陈桂兰在说到那两个孩子时，她的微表情很古怪。” 这一点，沈江沅刚刚也注意到了，只不过…… “余助理，除此之外，你们还是看到别的不对劲的地方吗？” “暂时没有，我们不是侦探，只是心理学方面有研究，只能给你们提供他们的微表情判断，至于其他什么，还需要你们警方自己去查。” 李思安说完，停顿了一下后又说道：“当然，把你们叫停，除了告诉你们不需要继续无用审问他俩之外，实际上我是有点私事要立刻出去一趟，需要知会你们一声。” “私事？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王朝阳状似无意地询问。 “是的，内人突然身体不适，我得回趟家。” “既然这样，那我让人送你回去？” “那就多谢了，在我没回来之前，余嬅可以替我，你们放心，她在这方面不次于我，绝对没问题。” 李思安没有拒绝，说完还转身叮嘱一旁的余嬅。 “要全力配合警方，明白吗？” “放心吧老师，我会的。” 李思安没再说话，随后在小居的指引下离开。 而后，沈江沅又和余嬅讨论了李大嘴刚才的表现。 余嬅的回复也和她猜想的差不多，她也没有再继续追问，恰好小金过来，她便麻烦小金送余嬅先去休息室休息。 余嬅走后，沈江沅和王朝阳也并未立即离开监控室，而是继续盯着李大嘴母子。 见他二人变得焦躁不安，王朝阳沉声问：“小沅，你怎么看？” “王队，我目前的想法和余助理以及李教授的一样，王多余的死或许真的和他们无关，但是王多余生的两个孩子，不一定就是真的死了。” “你的意思是，她们或许被陈桂兰狠心卖了？” 没有证据，沈江沅也不敢胡乱判断。 直觉告诉她，那两个孩子或许还活着！ 恰好这时小苏路过，沈江沅立即朝她招手。 “小苏！” “小沈，王队。” 小苏听见沈江沅叫自己，立即调转方向过来。 “小苏，刚刚你跟着魏征去见李思安，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闻言，小苏轻摇了下头：“没有什么异常，魏征将那文件递给李思安后，李思安也只看了几眼后就签了字，之后魏征就拿着签好的文件离开了。” 是吗？ 真的就这么简单？ 沈江沅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如果只是简单的需要签的文件，为什么需要魏征亲自跑一趟？ 而且当时魏征去找那个张教授，究竟是因为谁？ 二者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 还有，他刚刚在和余嬅走之前，意有所指的，和魏莱商议的事情又是什么？ 越来越多的谜团堆积在沈江沅脑海中，使得她的头也开始疼痛。 甚至连这个案子的诸多细节，她竟然也有些记不清了！ 王朝阳虽不知道沈江沅心里在想什么，但见她眉头紧蹙的模样，便安抚她别多想，随后又让小苏赶紧去查一下陈桂兰说的那间私人小诊所。 小苏走后，沈江沅和王朝阳也没在监控室多聊。 只不过二人刚走出监控室，还没等回到办公室，就听见耳旁传来传去一道熟悉的叫喊声！ “王队，不好了，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