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峰回路转

白天又是忙碌的一天，下午五点的时候，和师父请假早走，同时也把师父的半新自行车一同骑走。 路上还想着贷款的事情。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时间段内，国家为了刺激国内经济，刺激乡镇企业的发展，拨付了无息贷款。 后世的他听说过一个故事。一个农民向银行贷款3000元，1000块用于开办养鸡场。 2000块直接存银行吃利息，最后发财致富。 他对发财不太执着，既已得到“道医”传承，一旦学有所成，名声广播，钱财真就是身外之物。 同时，修炼功法后，他对城市生活已经淡泊，反而对大自然更为迷恋。 大青山，一个非常特殊的地方，该地区的森林覆盖率高达97，?负氧离子含量远超国际旅游度假区一级标准，?空气湿度为58，?是人体最适宜的湿度。? 大青山林区的气候特征表现为春天碧草蓝天，?夏天凉爽宜人（?平均气温14c）?，?秋天层林尽染，?冬天则是千里冰封，?因此有“塞外小天山”之称。? 大青山天然中草药储量丰富，气候怡人，是个传承道医的好地方。 8里地，晃晃悠悠，不到半个小时便赶到镇里，正好在卫生站堵住了和常娟一起走出来的张吉。 “你小子这是有事？” 李元点点头，“是有事”。 “走，正好一起喝点”，说着一手拉着李元、一手拉着常娟就走。 “那个，你们同学聚会，我有点事，先回去了”，小姑娘小脸红扑扑地。 “那行，你路上慢点”，张吉用力握了常娟小手一下，挤了挤眼睛，小姑娘的小圆脸更红了。 李元也是第一次见常娟，只是尴尬地笑笑，没有说什么。 镇中心一家小酒馆内，张吉点了4个菜，一瓶二锅头。 几杯酒下肚，二人从闲谈转向了正事。 “这方面我还真的知道一些，国家是有扶持乡镇企业的贷款业务，但是近几年在实际操作上，这一举措已经名存实亡。 现在各个银行的三角债已经成为了他们主要的问题，银行已经收紧了贷款业务，现在想贷款太难了”。 “三角债”这个词汇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让他想起这个时期国内发生的一些情况。 正是这个时期的国内危机，才导致了国家政策的大转向，由内向型经济全面转向外向型经济。 现在的很多国有企业都陷入了一个怪圈，产品不适销对路或根本无销路，产品积压，产成品资金上升。 形成投入--产出--积压--拖欠--再投入--再产出--再积压--再拖欠，大生产大赔，小生产小赔，不生产也赔的恶性循环。 看着李元皱紧的眉头，张吉放下了筷子。 “对了，你贷款干什么？” “将来等拿下行医资格证，想在村里开一家诊所。买地，盖房子没钱”。 “需要多少？” “最少3000块”。 张吉眉头紧皱，对于一个月不到40的他，3000块也是一个大数字。 他父母应该有，但是也在帮忙置办结婚用的房子，找他们肯定没戏。 “数量太大，哥们真的是爱莫能助”，张吉想想后，光棍点明。 “知道，我自己再想想办法，不行就学我师父，在家里看病”。 “也是个方法，慢慢来，等有钱了，再改善。 我也帮你盯着镇里，有什么扶持政策，第一时间去找你”。 “谢了”，李元端起酒杯，和张吉碰了一个。 饭后，二人各自回家。 “吃饭了吗？”，李母看到李元，关心地问道。 “吃过了，下午去镇里问问考证的时候，和张吉一起吃的晚饭”。 “你爸有事，进屋和你爸聊聊”。 “哎”，李元撩开布帘，看到李父盘腿坐在炕上。 “爸，什么事？” “今天我去信用社问过了，现在银行不会向个人贷款，房子的事情。。。”。 “爸，暂时不用，我就和师父一样，在家里看病就行。 再说，我还要和师父学习，一时半会也独立不了”。 “你的事先放放，我准备从机械厂辞职，然后自己开一家铸造厂，你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学习？” “别，我觉得学医挺好，你另请高明”。 “就知道你小子不乐意”。 “你给大哥写信，让他回来，他在外边打工和在家里打工，不都是一个样”。 “已经写了。就是感觉，你小子聪明，又有一把子力气，敢铸造一定行”。 “您别劝我，以后我就当赤脚医生了”。 “爸认识市里的一个科长，他分管全市暖气部件的采购，所以想和你爸我合作，我为他提供暖气零部件，他组装好了，卖给市里。 现在机械厂半死不活，现在工资只发8成。 厂里鼓励我们下海，所以老子就想辞职不干”。 改革开放后，华夏有过多次下海潮。 第一次下海潮发生在八十年代初期。 为了激发社会活力，国家出台了一系列鼓励个体经营、私营企业和外商投资的政策。 很多有远见和胆识的公务员看到了机遇，决定辞去工作，投身商海。 他们中有些人成为了着名的企业家，比如万科集团的王石、新东方教育的俞敏洪、万通地产的冯仑等等。 第二次下海潮发生在九十年代初期。 当时南巡讲话，强调要坚持改革开放不动摇，进一步放开市场和民间资本。 这一讲话引发了全国范围内的改革热潮，很多国有企业和事业单位开始进行改制或裁员。 与此同时，私营经济迅速发展，涌现出了一批新兴产业和行业。 比如华为、联想和阿里巴巴等着名公司。 看来，老爸遇到了这一次的国企改制，更不用说，他这个仅仅是乡镇企业。 “挺好啊，翻砂是您的老本行，干起来肯定驾轻就熟。 再说，现在下海正当时，总不能等机械厂倒闭了再下海吧”。 “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买断工龄，一种是停薪留职。 老子选择了买断工龄，厂里给的补贴款是3400元。 我想着，把剩下的几百块饥荒先还了。 铸造厂主要是买一些模具、电机和耐火砖，车间盖一个棚子就行。 估计能够省下几百块。 正好把有福家的院子买下，等老子赚钱了，再给你盖诊所”。 “怎么这么少？”，按照老爸的年龄，怎么还能工作15年。 按照每个月375来算，15年可是近7000块。 “现在还有钱发，主要是鼓励人们主动离职，等再过一个阶段，3400块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