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冒险验证

张老开始把脉，眉头越皱越紧。 “小李，你来”，张让出位置。 刚才检查时，张老已经问了情况，看了舌苔，故而李元直接把脉。 几分钟后，多次复核，李元惊讶地抬起头，看向张老。 “舌质暗红有瘀点，苔白厚，脉沉细。师傅，这好像是血症”。 张老点点头，然后转向老太太，“他婶子，孩子应该不是她妈妈虐待，你们赶紧带孩子去县里，算了，直接去省城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张老的话，让想要辩解的老太太只是张了几次嘴。 老太太可不仅仅年龄大，见过的、听过的多了去了。 病人家属最怕的就是医生皱眉，更怕说出那句：回去吧，想吃什么就吃点什么吧。 虽然张老没有下断语，老太太从张老凝重的表情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老太太让孙女到院里玩，小姑娘很听话，艰难地在师母的搀扶下走出了屋子。李元本想跟上去，被张老留下。 “张老，您要不就给看看吧”，老太太不甘心，请求道。 “老嫂子，我真的是无能为力”。 “哪去大医院治疗需要多少钱？” “不好说，起码是1w起，和家里商量一下吧，尽量多带点”。 “这么多！”老人听到钱数，低声嗫嚅道。 张老和李元对视一眼，也是无奈叹息一声。 “孩子命苦啊，希望来生投个好人家”，老人迟疑了一会，起身向门外走去，连招呼都忘记了打。 “师傅！” 张老摇了摇手，“没有办法，我治不了，如何选择，还得靠他们”。 “中医对这病就没有办法吗？”，李元有点失落。 “有，据我知道疗效最好的就是灵枢九针，但是施针的条件太高，必须产生内息，也就是完成筑基。 何其之难！不过你还有希望，等你筑基了，很多厉害的手段就可以使用了”。 张老从情绪低落中好似找到了一线光明。 得到确切答案的李元，内心的无力感让他难受不已，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早日筑基。 师徒二人各自想着心事，都没有出去看看小女孩。 下午终于来了一个偏头痛的。 也是一位外村的中老年妇女，50多岁的，孤身而来，说是右脸和眼角经常抽抽，最近右半边脑袋疼痛难忍。 一番望闻问切，验证了手部的握合之力。 “老嫂子，你这是中风之症，按照西医的说法就是血管压迫神经，导致右脸无意识抽搐，现在头痛应该是病情变重了。 针灸和药物辅助，应该能够缓解，能不能根治，我也不敢打包票，需要看看治疗效果”。 听听这对答，都开始学习西医的方式，给自己留下回旋的余地，如果签订一个家属告知同意书就更像了。 “那行，偏头痛您是高人，我就让您治”。 老人稍一沉吟，就愉快地选择了张老，顺便送出一记马屁。 治疗前，让李元也上手感受，并给出了病情解答，一是教授徒弟，二是让病人听着专业的分析，更容易让病人相信医生。 接下来的针灸非常快速，具体的针法也无法现场讲解，等传授针灸时再说。 “老嫂子，每天下午你过来针灸，然后我开14副药，都是常见草药，价格不贵。每一副三碗水熬成1碗水，早晚各1碗。 先治疗一个疗程，然后根据效果再调整治疗方案”。 老人连连应答。 等老人离开，张老又对李元说道：“明天开始就传授你针灸之法，有了一定的功力，再传你《灵枢九针》”。 李元心中大喜，“谨遵师傅教诲”。 “滚吧，就会作怪”，张老笑眯眯道。 这位病人的到来，缓解了师徒二人心中的郁郁，暂时忘记了那位可怜的小姑娘。 李元心中暗暗决定，准备突破极限，每天加倍修炼。 虽然师傅多次叮嘱，修炼要注重抽添之法，切不可贪多瞎练。 但是一想起那个瘦弱的小姑娘，眼里都是迷茫和无助，他就揪心不已。 作为一位医生，不能帮助病人减除病患，让他自责。 他也不想想，只是一个不到一年的学徒，正在学习诊脉，全身大穴也是刚刚学习完，就像着治病就医，布善天下，何其不知天高地厚。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也说明李元确是一位心地纯良的人。 19岁的他，还没有被社会污染，即使算上另一个世界的阅历，也只能说是相对单纯，毕竟面对的都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的书生。 即使内心再歹毒，比起商场的刀光剑影，大厦倾覆，可谓是小巫见大巫。 如果再和资本游戏者对比，更是米粒与日月争辉。想想印第安人的灭族，毛易岛的强拆，完全突破了人类的底线。 李元之所以敢这么干，也是有了上次的经历，他想赌，也想了解腹部的变化。 虽然当时救了他的命，但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横亘腹中，他心难安。 博士生的研究劲头又来了，他已经忘却了可能的风险。 第二天，早上4点多，李元又是大汗淋漓，站在老地方轻轻喘息。 等稍稍缓和，他拉开架式，以比往常快了一倍的速度开始了通窍诀的修炼。 今天他学乖了，注意力全部放到了功架和搬用上，不再关注外界。 果不其然，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降临，大量的星辰能量飘落，融入任督二脉的各处大穴。 李元动作不停，第一遍完成，继续第二遍，只是修炼了不到10分钟，53处大穴从百会穴开始，由上而下慢慢变得饱胀和刺痛。 在他的感知里，这种刺痛还是能够忍受，就没有停下。 在他达到忍受的极限，准备终止修炼时，丹田传来一阵吸力。 然后，大量的神秘能量由53处大穴快速融入任督二脉，顺着经络游走，最后归入丹田。 每一次循环，都会带走大穴里的能量，那种饱胀感慢慢消失，此时，神秘能量好像找到了宣泄口，能量飘落的速度加快。 如果刚才是零散的飘雪，那么现在就是中雨。 大量的能量由任督二脉的大穴吸收，然后通过任督二脉注入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