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沉吟半晌,忽然想起一人。
自他与许颖儿查案起,似乎一切行踪都在此人掌握之中。若说背后有双无形大手推动着案件发展,那么此人倒像是自己背后的魔爪。
古月微叹口气,起身道:“你二人且在县衙查询线索,免得打草惊蛇,待我查清真相,再与你们共饮。”
徐杨似是早知古月会深夜来访,竟备了清茶候着。古月实在压不住疑惑之心,劈头便问:“徐兄到底是何身份,可否为在下解惑。”
徐杨似笑非笑,端起茶杯饮了一口,道:“古兄还有什么疑惑之处?”
古月继续逼视着他:“徐兄自称访友而来,却对县衙内之事、渝州城消息了如指掌,屡次与在下交谈,言语之中皆是暗中指明白府中人身份,莫非徐兄早就知道些什么,为何不肯明说?”
徐杨笑了一笑:“古兄,有些事情,知道,不如不知。无论是什么人,总不可能无事不知,只消知道应该知道的,也就是了。”
古月被他一番话绕的云里雾里,不由微微有些愠怒:“徐兄这是拿在下当傻子耍弄吗?”
徐杨敛起笑容:“古兄为什么人要破白府的杀人案?”
古月怔了怔,道:“为了回报县衙许捕头的恩情”
“那许捕快又是为什么人办差”
古月想了想,道:“自是职责所在,理应如此。”
徐杨正容道:“既是如此,又何必计较太多利害?古兄只消知道,在下的目的与你相同,除此之外,只怕在下无可奉告。”不待古月说话,边转过话题,“古兄深夜前来,想是诸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古月觉得此人甚是神秘,竟是无法再问,只得到:“哪来的什么诸事具备,所谓那受绞刑之徒应是那死去的白府管家,我已证实。但白仲良为何救下管家,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无从得知。”
徐杨接口道:“看来徐兄已知晓那贺远胜并未身亡,也查到五年前之事了。”
古月道:“确是如此,但贺远胜了无音讯,纵使知晓其身份却也找不到他。况且,在下并未找到贺远胜想要行凶的动机。”‘’
徐杨沉吟片刻:“徐兄可知那受绞刑之徒,也就是管家原先姓贺?”
“什么?”古月有些动容。
徐杨叹了口气:“二十年前,传闻贺家得到贺清之从昆仑教盗走的无上密典《太上感应经》。《太上感应经》从佛教的立场出发,一面吸取佛教的因果报应,一面体现儒家的人伦纲纪,将道,儒,佛教三教合流所著的无上功法。此书超越现实世间那些虚无空玄,繁琐复杂的所传得道成仙的途径与功法,使昆仑派顿时成为世间修道第一教。”
徐杨喝了口茶水,继续道出这个秘闻:“《太上感应经》被盗走后,天下震动都在寻找贺清之此人,直到二十年前,有一本应受刑的囚犯为求活命道出了这个秘密,贺清之原来就是渝州贺家人,楚皇便派白仲良率楚卫亲至,不留活口,找出经书,为求长生。”
“那白仲良得到《太上感应经》了?”
徐杨笑了笑“当年白仲良与楚卫屠尽了贺家满门却并未找到此书下落,而贺远胜当年躲在城外倒是逃过了一劫。直到五年前,才有密探查出,贺清之其实并未将经书留给贺家,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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