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持刀侍卫赶忙拦下暴怒的韩山,韩山大怒“王八蛋,我们去年借了你五两银子让你修补房子,今年又借了你三两银子给你补贴粮食,我和臭婆娘自己都吃些野菜稀粥,你为什么杀了我婆娘!为什么!!”
许捕快对着侍卫道“带下去。”随后告了声罪,带着彭争和两名侍卫回了县衙审问。
纵使彭争万般抵赖,但铁证如山却也只能伏法认诛。最后瘫软在地的样子便是最好的证明。
韩山红着眼,捏着拳无处发泄。他大吼一声,席地而坐嘴里不停的重复着为什么?
古月不知道怎么安慰韩山,他对自己的经历还未完全适应,却又好像失去了一个“亲人”。他看得出,韩婶是真的对自己好,也许他对其他人亦是同样,但这个世界上,他是吗?
古月缓缓离开韩山身边,走进屋内。所有县衙侍卫全部跟随许捕快离开,古月站在韩婶的遗体前,慢慢蹲下,轻轻的帮韩婶婶盖好白布。对着韩婶,又好像是对着自己小声说道“婶婶,那碗面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吃过最好吃的东西。而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这个世界和我所生活过的世界是一样的。”
道德是内容,法制则是形式,只有使内容和形式相结合,才能发挥人性之善,保证人性之善。如果只有所谓的法制而没有道德,人就可能成为一个空洞的外壳,可在大楚,以道德来代替法制的时间太长了。
心晴的时候,雨也是晴;心雨的时候,晴也是雨。
韩山就这么坐在院中,一动也不动。古月不知道如何劝他,只是陪着他坐了一天一夜,他亲眼看着韩山的欢笑渐渐淡成了沉默,欣喜变成了失落。
当笑颜流失在心的沙漠,当霜雪冰封了亲情的承诺,哪怕古月识破了所有的阴谋,却只有一阵阵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彭争招了。他前日在赌馆输光了所有银子,便想着找韩山再借些银两。他带着满篓子的鱼来到韩山家却被韩夫人拒绝,并让他赶紧把鱼带走。彭争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因此怒上心来杀了韩夫人。事后他感到害怕,连忙布置了现场,偷了些银子离去。”
古月惨笑“韩婶他只是河鲜过敏啊!怎可如此?”
“节哀”说完,许捕快又好奇问道“什么是过敏?”
古月没有回答他,只是自言自语“当野蛮遇上文雅时,它一定要通过折磨来获取快感,因为野蛮是没有天堂梦的,他的全部希望就在当下,在破坏的瞬间。倘若要成为完整的人,你必须完全自由,又要承担责任。看看现在的大楚,有这么多冤案悬案,这么多欲望,这么多庞杂的声音,这么巨大的权力与财富,但我没从任何一个人的眼神中看到希望。”
“那么你,愿意来做这个给他们希望的人吗?”许捕快正色,很严肃的问古月。
古月撇了许捕快一眼,嘴角不自然的扯了扯“不愿!”
“为何?”
“你是想让我加入衙门做个捕快吗?”“你怎会知晓?”“我会读心术!”
“啪!”古月捂着屁股大怒“你干嘛踹我!!!”
“你不是会读心术吗?”
“”
“许颖儿,大楚渝州县总捕头,想邀请你加入。”
“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不。”古月随意回答。
“可你刚刚?”
“有感而发罢了,况且谁告诉你只有做捕快才能给他们希望?”“那你准备怎么做?”
古月看了看周围,小声道“我准备开一家侦探社!”
许颖儿听的是一头雾水,觉得眼前这人着实奇怪。说他笨吧,可他昨日在短短半个时辰就破了案抓了真凶,说他聪明可他说的好多话自己听都听不懂。女士,嗯还不错,比什么许小娘子好多了,侦探社,这个侦探社是何物?
古月还以为他被自己的理想震惊到了,心里暗骂古人都是土包子,转头对着韩山的宅子弯腰拜了三拜,转身开门,准备回家补觉。
外面的街坊闹事丝毫未因韩山宅子的死寂受到影响,死人对于渝州城来说再是正常不过,根本不是什么稀奇事。
古月行走在街头,抽了抽鼻子使劲吸了一口,想到昨日痛苦的经历,心里只觉得惨,只想赶紧回家,多喝凉水,水喝撑了一定也不会饿。眼里一阵发酸,太t想哭了,自己大概是最惨的穿越者了。从坟里爬出来的,没有系统爸爸,没有漂亮丫鬟,没有娇妻美妾,只有个女捕快还想着使唤自己。
“给你!”许颖儿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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