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灵留下方子，脑海中的声音消失。</p>
眼下也没有更柔和的方子，只能这样试一试了。</p>
南妗下药之前，还是得先跟妇人说明。</p>
妇人眼含热泪，表示。</p>
“大夫，您尽管下药，只要能让我的身子比现在好转，我就心满意足了。”</p>
痊愈对她来说，就是一种奢望。</p>
她更在意的是不影响干活，她还有两个孩子要养。</p>
“好，你既然答应了，我就让人给你抓药了。”</p>
南妗在药柜前面等药童配药，她手中捏着一把大家看不见的药粉，悄悄加入草药里。</p>
这是空间的药，直接拿出来太打眼，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p>
按照她了解到的药效和镯灵的意思，这些药粉能慢慢修复妇人已经受损严重的身子。</p>
因此镯灵才会说，有可能痊愈成正常人。</p>
“南妗，这些是大姐的药，一共五十文钱。”</p>
药童对南妗的态度，没有其他伙计那么恶劣。</p>
“什么？”</p>
“五十文钱啊？”</p>
“前些日子我来的时候，大夫你给我开那么多药，不是不足二十文钱，现在怎么会翻倍？”</p>
大姐急得站起来，身子不稳往后倒。</p>
还好两个孩子眼疾手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p>
“大姐，你先别急，方才我跟你说过，这次开的药很猛，价格上自然不能和前一次相比。”</p>
“你放心，只要你坚持喝完这些药，你就能站起来，走路是没问题。”</p>
“第二个过程，我会根据你身子的恢复情况，给你调整药方。”</p>
“过年之前，你一定能走能跑，和正常人没区别。”</p>
“姑娘，我没钱啊。”</p>
妇人突然伸手抓住南妗，眼泪刷刷落下，滴在南妗的手背上，一股灼烧感蔓延，慢慢烧到心里，难受。</p>
“大姐……”</p>
“大夫，我实在是没钱了。”</p>
“你就算是把我全身都搜一遍，把我家里翻一遍，也凑不齐五十文钱。”</p>
“大夫，你帮帮我吧，求求你了。”</p>
“我的孩子还这么小，他们不能有一个废掉的娘亲啊。”</p>
两个孩子看着和薛言差不多大。</p>
薛言的个头已经比同龄人矮一些，这两个孩子竟然比薛言还要矮上一个头。</p>
又有人来抓药，药童递给南妗一个，“你自求多福吧”的眼神。</p>
“大夫，我真的求求你了，救救我吧，我不想残废，我更不想死啊。”</p>
“你们当大夫的，救过那么多人，为何不能救救我？”</p>
“我给你跪下了，跪下求你，行不行？”</p>
妇人本就站不太稳，这一下子直接跪下，还不忘扯过两个孩子。</p>
“孩子，跟娘一起，求求大夫。”</p>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娘吧。”</p>
两个孩子鼻涕眼泪糊一块。</p>
妇人和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已经有不少排队的病人往这边看。</p>
南妗用身子挡在他们人面前，两手抓住妇人的肩膀，想要把她提起来。</p>
“大姐，有话好好说，您先起来。”</p>
“大夫……”</p>
南妗脑瓜子嗡嗡。</p>
“大姐，您和孩子先起来。”</p>
“有什么话，我带您去后院说，我跟东家求求情，让东家通融通融。”</p>
“如果可能的话，给您赊账，如何？”</p>
“大夫，我们家是真的快要活不下去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