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战败,魏军中是伤兵满营,士气低落,很多魏军将士,直到现在还对楚军的敢死队记忆犹新,惊魂未定。
反观吴军这边,将士们一个个盔歪甲斜,满身尘土,污头垢面,狼狈不堪,但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人们精气神十足,完全没有因战败而灰头土脸的心态。
吴军与魏军相比,形成鲜明的反差。
二十万的吴魏联军,被三十万的楚军吓得龟缩在郑城,不敢出战。
孟獠和冠英向李甫建议,得赶紧给京城传书,请李登派兵来救援。
如果京城的援军无法及时赶到,他们恐怕都得被困死在郑城。
李甫无奈,只能写信,向京城求援。
他本以为吴军的到来,能让己方抵挡住楚军的进犯,哪成想,吴军在战场上的表现,竟然比己方更拉胯。
李甫的求救信被紧急送到京城。
李登收到信后,大吃一惊。
没想到,魏吴二十多万的大军,还是未能打过三十万的楚军,现在龟缩到郑城,局势危急。
李登紧急上朝,与群臣商议对策。
目前,李登在京城还有二十万的兵马,若是把这支兵马调动出去,京城空虚,一旦遇袭,大事不妙。
群臣都表示绝不能调动京城的兵马。
李登思虑再三,看向张元,苦笑着问道:“景国公,能否让吴王派兵救援郑城啊?”
张元心中冷笑,脸上不动声色地说道:“吴王殿下当然可以出兵救援郑城,可是,远水解不了近喝,吴王殿下在秦州发兵,抵达郑城,至少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魏王殿下以为,我们的将士们,还能否在郑城坚守一个月?”
“这……”
李登下意识地拿起李甫的书信,看李甫的意思,别说一个月,就算是想坚守十天半个月都难啊!
有名大臣跨步出列,说道:“景国公,吴王殿下在太丘郡就有驻军,何不让这支驻军前去救援郑城?”
张元眉头紧锁,说道:“驻扎太丘郡的兵马,镇守得不仅仅是太丘郡,更是梁州的门户,若是调走这支兵马,梁州门户大开,李锦只需派出万八千人,偷袭梁州,就能把梁州搅得天翻地覆,届时,朝廷如何应对?遭受的损失,又由谁来承担,你吗?”
那名大臣老脸一黑,与张元对视片刻,又退了回去。
张元举目看向李登,插手施礼,说道:“魏王殿下,臣以为,你我双方,可以各自出兵十万,共同救援郑城!届时,我方将有四十万大军在郑郡,击溃三十万的楚军,将会易如反掌!”
李登眼睛一亮,只派十万兵马去救援郑城,留下十万兵马镇守京城,如此甚好!
他抚掌而笑,说道:“好!就依景国公的主意办!我们两家各自出兵十万,救援郑城!”
“魏王殿下英明!”
张元插手施礼。
别看李登嘴上答应得很好,但他并没有把这十万兵马立刻派出去。
直至确认了驻扎在东平关的沈放,率领十万吴军,进入魏郡,李登这才放下心来,终于把十万兵马调派出京城。
只是这十万兵马的行军,简直如同龟速一般,每天就只有三、四十里的路。
行军如此缓慢,当然也是李登的主意。
如果己方的兵马先抵达郑城,势必要先和楚军做正面交锋。
战斗打下来,无论胜负,所有的战损都由己方一家来承担,这太不公平。
所以,这场仗要打,也得是双方一同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