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余有看到旁边沈放的惨状,但此时他亦是骑虎难下。
他吞了口唾沫,向穆飞扬扬下巴,大气地说道:“来吧!打狠点!”
“好嘞!”
穆飞扬鞭,和抽打沈放时几乎一模一样,也是快速的连续抽打十鞭。
而且他抽打李余的鞭响声,比刚才抽打沈放时更响亮。
每一声鞭响,都如同一只大锤子,砸在在场众人的心头。
人们不敢再看,纷纷低垂下头。
等穆飞打完,金乌立刻跑上前,给李余披上一件披风,然后搀扶着他,快步走进营帐里。
其实,李余完全没感觉到疼痛。
原来穆飞抽出的鞭子,并没有直接打在李余身上,而是在他的背部上面,凌空抽出鞭响。
进入营帐后,李余对跟进来的穆飞说道:“老穆,你这样放水可不对!”
穆飞苦笑道:“殿下总不能让属下真打吧?”
能惩处亲王的,只有天子,穆飞的胆子再大,也不敢僭越。
与李余相比,沈放要惨得多。
虽说只挨了十鞭子,也没有被打得皮开肉绽,但仍疼得他浑身发抖。
李余看了看沈放背部的鞭伤,对金乌说道:“金乌,你身上应该还有些金疮药吧?赶快给沈将军涂上。”
金乌随身携带的金疮药,都是吕方炼制的精品,极为珍贵。
他自己受伤了都舍不得用呢!
他小声嘟囔道:“殿下,吕真人炼制的金疮药,已经没剩下多少了!”
李余满不在乎地说道:“先给沈将军用,若是用完了,再问真人要些就是。”
吕真人的金疮药,又哪是那么好要的?
他即便是想给,也没有啊!
金乌无奈,只得从衣襟里拿出金疮药,精细地抠出一点点,涂抹在沈放的背上。
随着鞭伤被涂上金疮药,沈放颇感神奇地发现,背部火辣辣的疼痛感锐减,反而一片清凉。
他问李余道:“殿下去了昂山吗?”
“是的。”
“昂山的战况,现下如何?”
李余神采奕奕地说道:“我到昂山时,高将军和秦将军,刚好歼灭了一支五千多人的哈衣军。”
沈放面露喜色,抚掌道:“好!打得好!当为两位将军记上大功!”
李余道:“这些天,在昂山发生的大小战事,已不计其数,战事频繁时,只一天的工夫,昂山就要易主五、六次。”
沈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所以,沈将军认为,高将军和秦将军应该继续留在昂山,继续与哈衣人消耗下去?”
沈放笑了笑,苦笑。
他问道:“殿下,高将军和秦将军一定是颇有怨言吧?”
“原本是有些怨言。”
“现在呢?”
“没有了。”
“为何?”
沈放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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