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八哥在我身上什么都没搜到。
“按理说,我应该砍下八哥的一条胳膊带走,可是,一想到皇宫里不宜见血,我便用凳子把八哥的右臂打折了。
“父皇常常教导我们兄弟,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当言而有信,诺出必行!
“既然八哥赌输了,我打断八哥的一只胳膊,理所应当。”
说到这里,李余还走到李英近前,弯下腰身,特意看了看他,问道:“八哥,我说得对吗?”
现在,李英的断臂已经疼过劲了。
他满头满脸的虚汗,背后的蟒袍都被冷汗浸透。
他瞪着爬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看着李余,狠毒的目光,恨不得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这都什么和什么!
老八和老十七以一条手臂做赌注?
赌老十七身上藏有巫蛊之物?
“胡闹!简直是胡闹!”
李据气得浑身直哆嗦。
他怒视一旁的羽林卫,大吼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请御医!”
众羽林卫如梦方醒,纷纷应了一声,调头就往外跑。
李据手指哆嗦着,指了指李余,又指了指李英,咬牙说道:“父皇还在!父皇现在还在呢,你们兄弟就开始骨肉相残了?”
李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垂着头,低声说道:“大哥,小弟错了。”
稍顿,他又小声嘟囔道:“如果不是八哥欺人太甚,非污蔑我藏有巫蛊之物,我也不会非要八哥交出赌注。”
“你还有理了?”
“不敢……”
“不敢?这普天之下,还有你老十七不敢做的事吗?”
李据气得脸红脖子粗。
不过他心里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气。
李英是个什么货色,他再清楚不过。
那就是条疯狗,逮谁咬谁。
尖酸刻薄,冷血残暴,平日,任谁他都不放在眼里。
今日吃了这么大的亏,李据心里反而颇有解气之感。
不管心里多痛快,表面上,他还得做出大哥的表率,做出太子该有的态度。
李余被他训得抬不起头来,跪在地上,活像个受气包。
李烈站出来打圆场,说道:“行了、行了,大哥,我看老十七也知道错了,再者,老八也有不对之处,好端端的,干嘛去污蔑老十七?”
不是污蔑!
我他娘的是真放了东西!
就是不知道被李余这个小畜生给弄到哪去了……
李英恨得牙根痒痒,但现在他又拿李余无可奈何。
很快,御医也赶了过来,为李英接骨、上药。
李英再次疼得嗷嗷叫,心里把李余的祖宗十八代都集体问候了一遍。
或许他疼得忘记了,李余的祖宗十八代,也同样是他的祖宗十八代。
接下来的搜查,李英自然是无法再参与其中。
他被宦官们抬到前宫去休息。
李据等人,继续搜查后宫各处。
结果,他们在后宫搜了个遍,就差掘地三尺了,依旧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