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余既不怕,也不气,反而还抬起手,轻轻掐下她的脸颊,笑道:“挺漂亮个姑娘,非要这般暴戾恣睢、色厉内荏,你看看自己,现在多难看。”
女人咬死他的心都有了,牙关咯咯作响。
生怕这位不着调的十七殿下精虫上脑,非要把反贼带回府,金吉对周围的兵卒厉声喝道:“还等什么?赶快把人犯带走!”
说完,他又对李余赔笑道:“以殿下之高贵,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区区贼女,不值一提!”
李余耸耸肩,说道:“走吧,我们入宫。”
一天之内,李余连续两次入宫,带来的消息,也一次比一次劲爆。
听闻李余亲帅京兆府六百将士,剿灭藏于东市的一处反贼据点,击杀前朝余孽四十余人,俘获二十余人,李惠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这还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吗?
等李余把事情的经过讲完,李惠没有立刻和他说话,而是转目看向金吉,问道:“金卿,十七所言,是否属实?”
本就跪在地上的金吉,急忙向前叩首,说道:“启禀陛下,殿下所言,句句属实!此役大胜,皆为殿下一人之功!”
李余是自己的儿子,又荒唐惯了,他在自己面前,或许敢不讲实话,但金吉绝对没有这个胆子。
现在有金吉佐证,可见,此事不假。
自己刚刚任命十七做飞卫上将军,就破获一桩这么大的案子,简直是立竿见影,匪夷所思。
老头子正在心里感叹,发现跪在李余和金吉后面的一名将官,时不时的抬头,欲言又止。
李惠问道:“下面所跪何人?”
秦放没有立刻反应过来。
李余回头,提醒道:“秦校尉,父皇在问你话呢!”
秦放立刻叩首,说道:“回禀陛下,微臣京兆府第一团校尉,秦放!”
李惠淡然一笑,问道:“你有何话要讲?”
秦放不敢抬头,直视天子,但声量不小,大声说道:“反贼之据点,乃殿下所查,剿灭反贼之时,殿下不惧危险,身先士卒,也正是有殿下在,我部将士,大受鼓舞,一举全歼反贼,臣等不敢居功,此次破获反贼,殿下确居功至伟!”
李惠闻言,禁不住仰面而笑。
即便秦放的话有夸张之处,但也能看得出来,京兆府将士,确实打心眼里敬佩十七。
“李余。”
“儿臣在!”
“此次,你立下大功,想要父皇给你什么奖赏?”
在官职方面,李余没啥追求,自己几斤几两重,他清楚得很,就算给他个大官,他也未必能做好。
至于爵位,那就更没什么好要的了,他贵为皇子,即将成为亲王,已经是最高,再高,他就得去做皇帝了。
想了一通,他蹦出一个字:“钱!”
从古至今,啥都没有钱好,有钱就有一切!
不愧是你!
果然是我的十七儿!
堂堂皇子,简直掉到钱眼里了!
李惠在无奈之余,又颇感欣慰。
儿子不贪权势,又何尝不是件好事。
往当下说,不会危及自己的皇位。
往以后说,又不会危及到太子。
现在,十七的能力渐渐崭露头角,他恰恰又没有野心,将来,绝对会成为辅佐太子的左膀右臂。
皇帝、亲王,相互扶持,在青史上,也必会留下一段佳话!
李惠心情大好,乐呵呵地说道:“金银玉帛,父皇都会重重奖赏于你,另,父皇还会找个良日,册封你为吴王,领三郡之地!”
他此话一出,把金吉和秦放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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