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黑瞎子做饭的功夫,云浅提着挖草小工具走出帐篷。 这里其实就是一个巨大陨石坑形成的雨林区,距今已几千年。 雨林腹地本就多虫蚁,再加上四周都是广袤无垠的沙漠,众多因素形成特有的动植物,很具有研究价值。 云浅这次是意外来到这里,既然遇到了当然得带些回去。 观察,挖坑,移栽,一气呵成。 “这些植物倒是不常见。” 解雨臣不知何时来到身侧,拿起一侧的工具帮忙。 “都有用吗?” “有些是生长在热带雨林里的,有些我也不认识。” 云浅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汗,“总之呢,有用没用的都不一定,先挖回去再说你好像在憋笑哎?” 解雨臣盯着她忍俊不禁,取出帕子,“你别动,脸上有泥。” “啊?” 云浅看看袖子,就见刚才擦脸的地方沾染着不少泥土,囧了又囧也就蹲着不再动了。 粉红色的帕子轻轻在脸上擦了几下,一股清冽的香味传入鼻中。 她看向对面,男子清俊的容貌近距离下更显精致,略显凌厉的眸子此时满是笑意。 “好了没?” “好了,下次小心点。” 解雨臣顿了顿,“算了,你要哪株,我来挖吧。” “浅浅,吃饭了。” “来了。” 云浅朝帐篷里喊了一声,三下五除二收拾好工具,拉起解雨臣就走。 “快快快,咱们还要在这儿待个几日呢,不着急,吃饭最重要。” 解雨臣无奈跟上她,把沾染上泥土的帕子重新揣回去。 午饭时,几人坐在餐桌前边吃边聊。 “眼下正是中午,相信三爷那边也会停下休息,花儿爷你别着急。”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着急了。” 解雨臣洗漱过后,又变得清清爽爽不染尘埃,“既然目标都是西王母宫,迟早是要见到的。” 而他的疑惑,也迟早会解开。 午休过后,几人再次启程。 因有魔杖指路,这次他们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吴三省的队伍,一堆年轻人里只混着一位上了年纪的男子,很是好辨认。 黑瞎子吹了声口哨,“哟,三爷,别来无恙啊。” “你们来了。” 吴三省看着他们,落在云浅身上的目光带着审视。 “这位是?” “这是云浅,我们的朋友,一起过来的。” “原来是这样。” 吴三省也不知信不信——多半是不信的——脸上笑容依旧,老谋深算的眸子闪了闪,招呼队伍往前走。 一路上他时不时跟黑瞎子和解雨臣说话,讲讲路上遇到的事,顺带着不经意间cue云浅几句。 “让你管好你解家的事儿,你怎么又跟过来了?” “我来这是为了查清这些事情,你如果回答我的问题,我也就不会来了。” “你们这些小年轻的,一个个好奇心能不能不要那么重。” 吴三省这行人一路上折损不少,雨林多虫蚁又是机关又是瘴气,可算是折腾的不轻。 两方汇合后有好处也有坏处,走到哪里都有人探路是好,但吃喝就相当不自由了,好在背包里有备着些盒饭,不至于去啃干巴巴的压缩饼干。 晚上解雨臣和黑瞎子住在吴三省搭建的帐篷中,云浅和他们住一个,因顾及到队伍里有不信任的人倒也收敛许多,只是时不时嚼着牛肉干加点餐。 总的来说,她是一点都不怠慢自己。 而另一边,吴邪所在的队伍持续倒霉。 进入雨林后,胖子和吴邪先是被蘑菇附身生长,遭遇下雨后被草萆子吸血后,还经历了大蟒蛇追杀。 小哥不是大蟒蛇的对手,肩膀受伤后丢了黑金古刀,一行人躲到山涧岩石缝里,却不小心唤醒了洞里的野鸡脖子,物资丢了大半儿。 再次逃脱后阿宁在溪边休息时不幸被野鸡脖子咬中脖颈,因位置距离大脑太近很快就领了盒饭,吴邪大受打击,打算背着阿宁去西王母宫完成她的心愿。 —————————————— “唉,过惯好日子吃不得苦喽。” 黑瞎子吃着盒饭生无可恋,“习惯了每天洗澡睡柔软大床的日子,瞎子我竟然有些不适应了。” “有盒饭吃就不错了,矫情。” 解雨臣瞪他,“吃完赶紧睡。” “我?矫情?” 黑瞎子不可置信,“花儿爷,这话亏你说得出口,谁能比得过您呐。” “你说什么?” “我那是什么?” 西侧天空升起一股黄烟,他们猜测是吴邪那些人。 吴三省正打算点烟回应就听见营地里窸窸窣窣响起声音,不多时就被密密麻麻的野鸡脖子包围了。 很明显蛇袭击了放哨的人,现在已经直入营地。 “都警醒点!” 他立马换了根红烟点上,既是回应也是示警,随后就招呼队伍抵御蛇群。 云浅听到声音从帐篷出来,瞬间有种上保护神奇生物课的错觉。 啥情况啊,就这么一会儿给包围了? 她不就是手慢了点没在周围设几个咒语嘛! 云浅心塞,魔杖刚滑到掌心就被解雨臣一把按住。 “先别出手,这些人不可信。” “那我换种,不自己来,行吗?” 什么? 解雨臣还没理解就觉握住的手微微一动,附近树上落下一个个蜘蛛飞快的蛇群而去,吐出来的绿色汁液干掉一大批野鸡脖子。 密密麻麻对上麻麻密密,势均力敌。 解雨臣: 黑瞎子: 其余人:??!! 拖把惊疑不定的咽口水,“怎、怎么回事,这雨林里竟然还有毒蜘蛛?而且它们怎么对着干起来了?” 一时不知是该庆幸还是默哀。 “快,离开这里!” 吴三省也惊了,信息里可没说毒蜘蛛怎么解决,万一它们对付完蛇群转过头来对付他们怎么办。 解雨臣抽抽嘴角哭笑不得,帮云浅收拾好帐篷跟上大部队。 没暴露就好,他一点都不想云浅的特殊被这些人知道,万一消息泄露出去以后麻烦定然不少,有的人多的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