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湛西看他，“这种事情，我没想过会出现第一次。” </p>
这次事故是因为谭丽莎的弟弟在实验室点明火，但也要他路氏费时费力公关澄清。 </p>
余志诚连连点头：“是，抱歉路先生，今天是学生报到，所以门口保安检查没有仔细，您放心，我会追责并加派人手负责校园安全。” </p>
“嗯。”路湛西看他。 </p>
“路先生，您这手怎么回事？”余志诚看到路湛西手指关节的血迹。 </p>
这是他今早崩溃时砸碎玻璃的印记。 </p>
“无妨。”路湛西并不想提。 </p>
余志诚却一脸焦急，这可是他表现的好时候。 </p>
“路先生您这样容易感染，又是右手，如果不及时处理，将来有什么问题，耽误您的工作就不好了。” </p>
路氏最近的确不太太平，路湛西只思索两秒，就点头：“嗯。” </p>
晚上皮肤科急诊只有一名医生，路湛西觉得这些小伤没必要劳师动众让医生赶来，所以等在门外椅子上。 </p>
阿空缴费回来时看到路湛西，立刻上前：“路先生、余先生。” </p>
余志诚起身，指着诊室门：“丽莎在里面？” </p>
阿空点头：“是的。” </p>
“真是太巧了！”余志诚看着对面两位男人笑，转身去开门。 </p>
诊室内，谭丽莎手臂的溃烂脓包在操作灯光下更加狰狞。 </p>
可女人满头大汗嘴唇被咬的发白，却仍未吭一声。 </p>
只死死盯着注射器的尖端，看着细银色针头一个个扎破混着黄绿粘液的白色水泡。 </p>
直到医生包扎后，谭丽莎才发现身后众人。 </p>
她和余校长打过招呼后，向门外的男人点头示意：“路先生。” </p>
路湛西颌首回应。 </p>
等到医生给路湛西处理手部伤口时，谭丽莎也没有离开。 </p>
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样子，谭丽莎只觉得医生拿镊子轻轻挑出玻璃碎渣时涌出的鲜血更加诡异静谧。 </p>
路湛西直到结束起身时才发现还在原地的谭丽莎。 </p>
他挑眉：“你不回去？” </p>
阿空去开车，余志诚也并不在，所以此刻的医院走廊只有他们两个人。 </p>
谭丽莎从没有受伤的右手在口袋里摸索，最后拿出了一块紫色纸包着的巧克力糖果。 </p>
她递给路湛西：“受伤的时候吃块巧克力就没有那么痛了。” </p>
路湛西抬眼看她：“有科学依据？” </p>
他既然搭话，那就有的聊。谭丽莎咧开嘴角，笑着点头：“有。” </p>
“别和我耍这些小花招。” </p>
可男人没多看他一眼，大步向电梯走去。 </p>
接到电话的项灵欣看着手机屏幕吞了吞口水，最后将响着英文歌曲的手机递给了项修良。 </p>
后者看她一眼，接过手机，点击接听。 </p>
“阿鸢在你那里？”路湛西压抑的焦急却被这位多年好友听得仔细。 </p>
“你是问我还是问我妹仔？”项修良没有直面回答。 </p>
“项灵欣呢？”路湛西皱眉。 </p>
项修良靠在沙发：“她睡着了，想来你找她没什么要紧事情，我就接了。” </p>
对面一阵沉默，最后开口：“她睡这么早？还是心里有鬼？”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