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在灵虚道人所在的高楼一层,有几位道人正在认真的看着灵境当中的画面,那是燚舞战斗的场景。
灵虚道人看着这一切,心里想着的却是刚才的画面。
“恭喜师叔、贺喜师叔”,看着一群当年的后辈人,一开始灵虚道人是很开怀的,离开截教这么久了,当年也确实有些不愉快,但是时过境迁,好些他当年看不上眼的弟子,现在都已经能独掌一片了。
“师叔云游时日甚久,可有访仙问道?我估计已然得道矣”。
“师叔当年天纵奇才,乃我教的明灯,得道不过是顺手拈来,不值一提”。
“还是我等见识浅薄,以彼之心腹度量师叔之伟岸,实在是不应该,该打、该打”。
灵虚道人的笑容慢慢消失,面前的几人变得面目可憎起来,后面的话他好像都听不到了,只有无尽的羞辱和无地自容。
原本他以为会遇到同辈的师兄弟,若是同门,也不是不可能,江湖不都是说一笑泯恩仇的。
但是这里面有一半的的人他并不认识,但是好像大家都在看他的笑话,一路上累积的好心情慢慢消失;再回忆刚才的一些点滴,好像大家都在不同程度的躲着他戏谑。
他后知后觉的终于知道,为何他邀请不到夜小天做客,为何他要不来一块令牌,只能将自己的令牌给夜小天。
为何没有对等的人来迎接他,应该老早就有人知道他来了;又是为何没有人同意他去看望自己的师尊,他们认为他不配,他们认为他是笑话和耻辱。
他们早就从阴阳镜中看出来了,自己这个当年让大家惧怕加敬畏的角色,根本不是什么王者归来,实打实的山海境,心湖也并不波澜壮阔,甚至在截教中见识太多优良的修道坯子而言,有些寒酸。
以上的结果就导致,一开始他们见到应该永远隐姓埋名的灵虚道人,应该有多畏惧现在的他们就有多狂妄。
要不是大家都看在截教上任掌教的面上,可能今天的灵虚道人面临的就不只是羞辱了。
画面再转,听到动静的银妆也出门而来。不平静的池水和周围混乱的灵气告诉银妆,这里发生过斗法。不等银妆动问,燚舞口中说出“小心”二字,取出了雅乐赠送的逍遥扇。
水面上再次波动起来,好似土龙翻身,银妆冷哼一声,水面层层结冰,好似连灵气都冻上了。
未及多想,冰面开始有挤压声,有一物破冰而出。此物浑身沾满了泥沙水草,十丈左右,似牛非马,无尾有角。
异兽好似愤怒异常,一声怒吼,后背泛起道法的光轮,身上被周围的土石覆盖,好似战士穿铠甲。再一声怒吼,异兽狂奔起来,冰封的水面和泥泞的池水未能阻挡分毫,就在奔跑中,显露出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的虚影。
燚舞早早应对,道法的火环展开,有好似虚空中坠落的陨石极速下坠,熊熊的烈焰放肆的燃烧,目标正是这难分敌友的异兽。异兽并不是一味的直奔目标,但是不管它怎么变换方位,直觉告诉它,躲不掉。
异兽再一声怒吼,虚影更加凝实,身上的铠甲流光溢彩。对撞!撞击声震九天,罡风咧咧,烟雾与火焰暴涨。
就在这一瞬间,有一道光,穿破硝烟,穿破一切障碍,无声无息,那是燚舞来不及叫停的银妆。对岸边,银妆提着一把冰剑,轻轻一挥,消失不见。
燚舞看似出手狠辣,不过是动静大,留有余地;银妆则不然,看似轻描淡写的一下,那异兽早已没了生气。
“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这可是倒悬山的护山神兽”。
“金丹巅峰的护山兽,二人不费吹灰之力斩杀,这已然很能说明问题了。这二人本就是来投奔我截教的,全因师叔没有安置妥当,护山兽不识好歹,算是误杀。
师叔久不归家,有些规矩疏忽了也在情理之中。再说了,一头畜生我截教还赔得起,这二人的水准恐怕不在你我之下,各位意下如何”。
“甚好、甚好”。
“既如此,还请道源兄出马,勘验一下她们的资质再做定夺。在我看来,就算目前所展现的实力,也值得我们招揽”。
“道勤乃老成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