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时光和修行最配,一直逗狗也不是个事。
一个大周天之后,夜小天终于如圣人一般打坐在小院,他睁开眼,因为她睁开眼。
小婵一开始还有些迷茫,一个半转身拥着被子,还在留恋刚才慵懒的味道,晒过阳光的棉被,就像拥抱着太阳一样温暖。
小婵忽然间眼神一变,起身看着床,再看着自己,最后再环视一下周围,瞬间变脸,赶紧起身。
夜小天站起身来,正准备解释两句,小婵就跪倒在身前,以往满嘴的言语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着脸色惶恐的小婵,夜小天也不想她太过自责,笑着说道,“辛苦你陪我饮酒,我也好久没有人陪我一起喝酒了。怪我没注意你不胜酒力,还请姑娘不要责怪我擅自将你抱上床去”。
小婵听闻,止不住的摇头,就是在最后脸蛋有些发烫。
夜小天看她自责,就柔声说道,“去洗漱一下吧,妆也花了”。
小婵乖巧的点头,羞怯怯的起身,道了一个万福就提着裙摆走出门去,临到小院的门口说出一句话,“公子是圣人”,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夜小天听闻,有些无语,这好像被发了一个比好人卡还要高很多级别的卡片。我不要当圣人,我想当兽人,夜小天很无语。
无事可做,夜小天翻看起蒹葭的书信,这才得知她要来济世堂见他的消息,不过他却已经离开。夜小天赶紧拿起毛笔,却不蘸墨,用真元在竹简上面书写。
原来这也是一种法器,只需用真元灌注,彼此对向的竹简就会呈现书写的内容,只是相隔不能太远。夜小天赶紧回了一个消息,只盼望她早些知道。
太阳西斜,夜小天一个人看着夕阳落霞云层的美景,心里面想了很多很久。
晚一些的时候,月明星稀,夜小天结束了一天的修行,主要还是在剑室之中熟悉剑意,自己现在成为了没有本命飞剑的剑修,实力大打折扣,若是再不多多熟悉剑意,恐怕是有飞剑也要生疏几分。
也就在这个时候,小婵大着胆子敲门进来,夜小天也有些诧异。
小婵从来没有心里打鼓这么厉害过,心跳的声音连外界都好像听得到,嗓子发紧得厉害,看着夜小天更是紧张得不知如何自处。
夜小天一看,好嘛,一天换三套衣服,套套不一样,妆容也不一样。一套黑纱裙,配合小婵精致的妆容,有些夜色魅惑的味道。
只不过,原本应该是黑纱魅惑的小婵,因为表情和动作不到位,有些拘谨,展现不出这套衣服的魅力。但是对夜小天这种初哥来说,月色中颇为朦胧和剔透的肉体,很是能诱惑人啊。
夜小天很吃这一套,她怎么知道我喜欢黑色诱惑,心里想着非礼勿视,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果然朦朦胧胧才是欲。不看还好,好不容易打压下来的欲火,熊熊燃烧,圣人什么的,夜小天早就抛掷九霄云外了。
“公子,小婵并非真名,但小婵此名,只对公子,以后小婵就是公子的小婵。小婵命贱,也早已认命,今日所见所闻,实乃三生有幸。
公子不是俗人,小婵却不能以公子之君子之风欺之以方。小婵甘愿为公子此行,侍奉一切。小婵身是残花,心却从无所依,本不该高攀,拗不过本心,想要报答公子,除了自己,别无他物”。
磕磕巴巴的说完,小婵仿佛用掉了所有的力气,但是心却不堵了。其实小婵也很烦自己,已经不是配得上配不上的问题了,她就觉得和夜小天说话都是奢侈,更何况自荐枕席。
就在夜小天酝酿语言,考虑着怎么不伤人,又能拒绝的话语,“姑娘何必自辱,心神之中,执念最为可贵。我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还是希望姑娘无需自轻自贱······”
话没说完,夜小天身边凭空出现一个女子。
只见她气质高绝,举止艳美。衣着华美而不繁杂,身材高挑又不露骨,眼眸含春,唇齿分明。只要她站在那里,目光就在那里,她是皎月,无关风月。雅俗见之,退避三舍。
“天色不早,姑娘自去休息,他不是你的良人,不值得你托付终身”。好久不见的妖姬姐姐第一次以真身出现,所说的第一句话却不是夜小天,这让夜小天既开心,又遗憾。
小婵原本还有些纠结和期待,一方面是担心自己配不上公子,另一方面又担心公子点头,自己辱没了他。
突然见到这位美艳异常的仙子,小蝉先是被她的美艳吓了一跳,然后才有些后知后觉自己行为不妥。
听完这个仙女的话语,小婵仅仅是有些惊讶,但是回过神来,反而有些如释重负,这才让笑容重归脸上,好似华光一般,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甜甜一笑之后,小婵就告退了,关上门,轻松的脚步还能让屋里的两人听到。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婵在安静的角落里,不断回味自己今天的遭遇,从一开始的如释重负,直到最后,还是会有一丝丝的遗憾。
“这、我·····来了·····”当一个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夜小天激动到语无伦次,心里有一肚子话想对他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想起刚才的一幕,最后只能报以尴尬的微笑。
夜小天依旧沉浸在激动的喜悦之中,找不清东南西北,他本想去牵妖姬的手,却被后者无情躲开。
妖姬恨恨地说,“本以为你不是个痴情种子,起码也是个老实人,不曾想,你也算得上是个花心大萝卜”。
夜小天脸上发烧,就像被当场捉奸一般,赶紧低头认错,“怪我怪我,确实是有些不检点,我认错,我悔过,没有下次,再也不犯”。
看着眼前的夜小天,妖姬有些恍惚,不知怎么就想起雅乐和她说过的一段话。
“道生此子,性格矛盾,凡事好像都放不下,其实都能放下。就好像他于情一样,看似看不开,其实到最后,也能坦然接受。
你和道生的事我原本不同意,现在看来,无所谓,只要破天刀还在他的手上,你们的事我不过问。至于你能不能抓得住他,机会留给你了,剩下的要看你的本事了”。
她甚至想起夜小天吐血待死,自己放声大哭的时候。老人们说过,夫妻不和,容易惹上灾星,魔刀破天已经给他带来不少血光之灾,她不愿意再惹他不高兴了。
想到这些,妖姬突然间不想和他闹情绪了,若是真的放得下,何必出来,何必不忘。
虽然心已经软了,但是妖姬说话还是忍不住冷嘲热讽,“妾身再不出来,怕是有些人已经颠鸾倒凤了吧,咦,真恶心”。
夜小天赌咒发誓,“我不是那样的人,你不看我一直保持着距离嘛”。
细雪白了他一眼,“既如此,何不早早拒绝,欲拒还迎,心思龌龊,想来还不是想占些便宜”。
夜小天被说中心事,只好挠挠头,还是实话实说,“确实想占点便宜,过过眼瘾。这不是没见过世面嘛,一直以来,我心里面就有个怨念,这么多年了,一直心念不通达。
为此,雅乐师姐用了些手段,恶心了我好久。后来好歹有你在身边,起码能饱眼福,配合修道修心,我也能泰然处之。自从你生气之后,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人生唯一的乐趣都没有了”。
细雪心里有些替他不值,但还是忍不住说道,“早就看透你们这些男人的真面目了,以为你有些不一样,其实都是一丘之貉”。
夜小天尝试着狡辩,“就只是简单的欣赏,没敢有其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