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往不同,飞舟御空穿行可比当年夜小天行走江湖路惬意多了,他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小摩托,人家起码是高铁的速度。习惯装酷的李柳总会矗立在船头,只用心语和夜小天交流,平日里多是修行。
在夜小天看来,李柳的这番作为,就像当年高中时期的青葱岁月,有女孩子要坐男孩的自行车后座,男孩为了装酷就是不让,回家还把后座给拆了。
正所谓,少年不知少女香气,凡俗过后才知错过太多。
夜小天也不去提醒,他觉得年轻总要做一些轻狂的事情,前人不必一直提醒。
因为有掌律长老的前言,姑娘们就算不在修行的时候,也不再吵吵闹闹,小心的说着闲话,或是借口讨论心法再不经意的偷看一眼长留剑仙,至于夜大师,还是不去打扰他的好,那个好像只剩下灵体的姐姐好漂亮,也好厉害,惹不起。
出了山门,飞离鹤州,就降下高度,这里是离济世堂最近的一座山门。山门叫做观海宫,宫主是一位老金丹,门下可能是因为灵气的原因,连同外门的弟子,总共就十一人,境界却是一个比一个还不如。
这位老宫主据说原来也不是这里的人,曾经好勇斗狠最后逃出一条命,被济世堂的老人救下,这才在这个犄角旮旯落脚,否则一个金丹地仙,怎么都不可能沦落到如此境地。
老宫主可能是爱屋及乌,平日里最是喜欢研究医术,奈何济世堂不收男弟子,只得自己钻研,二把刀的手法导致技术不精,隔着天的经常去济世堂求教,求教的对象总是那一个人,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而已。
不管怎么说,观海宫确实是济世堂的好邻居,每每有事,老宫主总会。
不过在考察他品性的时候,出了一些意外,所以就耽搁了。柳宫主寄情于医术,却无法做到医者仁心,宗门以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有什么,无外乎山上山下仰视为神,俯视为蚁”,妖姬轻蔑一笑,冷漠的说道。
肖长老眼神有些落寞,“我济世堂历来被山上人诟病,只因和尘世牵连过多,耽误了不少弟子的修行,甚至发生过仙凡情缘。为了救人,我们也树敌不少,宗门曾经因此动荡。二位看来,是对是错”。
“我行我路,哪有什么对错”,李柳如是说道。
肖长老听闻,微微点头,剑修理当如此,便抬眼看向夜小天。
夜小天瞬间了然,这是考察他二人来着,想到这里他莞尔一笑,“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肖长老笑容纯粹,脸色好似在放光,“夜大师说得贴切,本门的宗旨千年不变,治病救人乃我宗门的根本,与身份无关。冒昧在问一句夜大师,如果道法通天,是否无惧天下”。
夜小天倒是觉得这种问心局早点来早点好,在人家的山峰上汲取了这么多的灵气,每月固定的俸禄没少领,丧家之犬一般的被人庇护,甚至还隐瞒了重要的真相,夜小天甚至觉得自己不够厚道。来不及多想,夜小天脱口而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肖长老听完,郑重的行了一个道礼,夜小天只得回礼,“非是我矫情,雅乐长老的担保,在我济世堂绝对一言九鼎,只不过是我枉做小人,二位要怪,全部都可以怪在我的头上,是我擅作主张了”。
李柳还一脸的懵逼中,妖姬假意悄声的解释,实则为了种下恶果,恶心人。
夜小天本就很欣赏济世堂的门风,就不想之间有什么误会,赶紧出面缓和气氛,“能理解,美玉就算有瑕,还是珍宝,若是蒙尘,光彩不再。此乃肖长老的分内事,能被肖长老认可,是在下的福气。
我兄弟二人既然是雅乐长老担保,肖长老有此一出,反而让大家都卸下负担,坦诚相见,是件好事。说个题外话,既然是一家人,能不能请肖长老帮个忙,别人胡诌的称号,还是请你老人家免开金口,平日里叫我的名字就好”。
见夜小天坚持,肖长老也不好太认真,便称呼,“夜公子”。
——
当晚,柳宫主很是花了一番心思,桌面上佳肴美味,典雅有致,柳宫主甚至拿出自己的珍藏佳酿,只为让夜大师畅饮。
酒桌上就只有夜小天和柳宫主喝酒,济世堂是严禁饮酒的。夜小天是杯来酒干,柳宫主则是浅尝辄止,李柳如愿以偿的得到一杯酒,冷漠的狗娃甚至为此对着柳宫主露了一些笑意,让柳宫主很是受用。
一晚上,柳宫主面面俱到,争取不冷落任何一人,还让自己弟子穿上新衣,半是作陪,半是服侍。
这些女子终究还是单纯,一开始还是矜持,但是架不住柳宫主乡间的俚语笑话多,不多时气氛就很轻松了。
觥筹交错,宾主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