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导名不虚传，除夕那几年非但活少，放假还特别爽快。 因此许漉言和风虞宁得以在除夕前四天就收拾了一下直接回许家宅子里住。 一边大扫除一边准备新年。 按照原定的计划是大年初三继续开机，也就是说有一周左右的假期。 因为《九天城》的ip比较重要，目前进展也一切顺利，再加上主创团队都很认真负责，而且大部分都在本地。 所以基本上年初大家都会按时回来工作。 许漉言一边收拾房间一边叹气。 “唉，我本来还指望大家没事请个假，让我跟着浑水摸鱼多休息几天。” “也不是不可以。” 风虞宁笑了笑，“不过你得自己跟李导说，看看她之后会不会让你加班。” “……” 许漉言叹了口气，把扫帚随手一扔，坐在沙发上开始摆弄手机。 风虞宁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在干什么？” “不想干了，喊个家政阿姨来。” 许漉言没好气道，“什么家务活啊还要我亲自干，不干了不干了。” 风虞宁无奈地走过去，这两天伯父伯母把活交给她们两个，自己在公司里安排年终工作。 没办法，虽然不缺钱，这么大的房子也应该请个家政阿姨，但是很多事情风虞宁还是愿意亲力亲为。 不过显然，许漉言不想让她亲力亲为了。 下一秒许漉言打了个电话，立马联系好了家政公司，随即她收起手机，朝风虞宁笑了笑。 然后她站起来，走过来一把抓住了风虞宁的手腕，把她拉走了。 “哎，你干什么？我围裙还在身上呢……” 风虞宁猝不及防。 许漉言摇摇头。 “这些活实在是太麻烦了，咱俩也容易收拾不干净，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吧。” 风虞宁：“……” 好高大上的理由。 她无言以对，两个换好了衣服走出门去，城市里已经初现了春节气象，十分喜气。 之前在片场剧组忙久了，现在闲下来反而不太习惯。 逛了大概半个小时，她们又原路返回，此时家政阿姨已经到了。 晚上许母许父回来的时候，整个许宅收拾得干干净净，随时都能准备好过节。 二老十分惊奇，看了看风虞宁，又看了看许漉言，许母道。 “你们两个小妮子办事办的这么好呢？是不是又花钱请小时工啦？” 许漉言笑而不语。 这个新年是她们过得最平静，也最开心的一个新年，无论是对风虞宁，还是对许漉言。 她们之间的感情早已在日复一日的时间里经受住了考验，如今很多事情虽然没有公之于众。 但是无数的话早已不必明说。 年初三的时候，大概走完了亲戚朋友，在许父许母的嘱咐中，她们又回了剧组工作。 此时，还有不到一个月，《九天城》就要完结了。 现在，风虞宁和许漉言都觉得凌九黎李策君这两个人物已经有点融入骨髓的味道，仿佛成了她们灵魂的一部分。 因为如此，所以发挥起来格外熟能生巧。眼看过两天就要杀青了。 今天一早，李导跟她们提了一下，说想拍一个杀青特辑，彩蛋什么的。 许漉言想了想，低声问风虞宁。 “是不是就是《清平愿》结局那样的？” 风虞宁点点头，一般来说就是结局之后的另外一些辅线什么的，可以理解，这也能引起更高的讨论度。 她们都没什么意见，李导点点头，便安排了下去。 根据原剧本，结局是一个要拍第二部的架势，第一主角凌九黎完成目标后离开了京城，并没有回家乡九天城。 她下落不明，最终也没有说她到底有没有和李策君继续书信往来。 当时许漉言看了这个结局，和李导调侃说肯定会让很多人意难平，到时候官博要被冲了。 但是李导不为所动，她坚持自己的看法，而且轻易不会动摇。 这一点风虞宁很欣赏，她没什么意见，而且她这个人比较喜欢拍摄那种不那么圆满的结局。 俗称就是她喜欢be。 许漉言深谙此道，深知风虞宁的作品里十部里面有六七部都是be，这还是大众审美喜欢he的情况下。 而且风虞宁还在这样的情况下得到了影后，足以说明了她的个人能力。 李导还特意问了她们的意见，问问她们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彩蛋。 风虞宁：“那不如就be得彻底一点吧，安排一下两个人从此江湖不见，余生杳无音信。” 许漉言：“……你能不能有点人性。” 她无语了，风虞宁这个人怎么就那么喜欢搞悲剧呢？艺术性高是吧？ 李导无奈地笑了一下，又问她。 “我觉得虞宁的建议是可以的，那你呢？你不是原作的老粉了吗？” 许漉言琢磨了一下，她想着要一个圆满的结局，就像《清平愿》那样。 虽然说实话，如果当时《清平愿》的结局就是那样be的话，说不定也会成为很多人的白月光和意难平。 但许漉言觉得没必要那么干，对他来说，一个合理的圆满也很重要。 毕竟……谁不想要一个圆满又了无遗憾的结局呢？ 她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李导，咱们来一个十多分钟的杀青结局特辑，就按照原作结局拍。” 按照原作那样，凌九黎回到九天城，李策君继续按照梦想中那样云游四方，两人继续保持联系。 最后再在九天城中重逢。 莫名其妙的，许漉言觉得这样的结局还有一点很有意思的象征意义，好像她和风虞宁之间的某种关系。 难怪她觉得，单论性格和品质而言，她们真的本来就很像凌九黎与李策君。 李导后来又去想了一下，最后采纳了许漉言的建议。 显然，李导也是一个喜欢he的人，她应该也是看不得太多悲伤的be。 许漉言觉得这很好，毕竟她身临其境，最后看个be确实会很难过。 二十天以后，杀青大结局准时开拍…… 这次时间选的很巧，正好是大结局的最后一幕，选在了结局那一天拍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