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纳兰晟宇感觉腹部有一阵疼痛传来 他慢慢低头,看着刺穿他腹部的带血长刀,满脸的不容置信,“你” 纳兰梵羽不慌不忙地收回手,洗干净手上的血迹,冷漠瞳眸里浮起淡淡的厌恶,而后将目光投向了周围守在这里的人:“把人看好了,别死了,其余的,你们可以随意。” 阴暗的地牢内,惨叫一夜都没有停下。 直到天际有了一丝光亮,纳兰梵羽才带着几人抽身离开。 …… “纳兰家主,请——” 打开门的侍者脸上挂着标准的职业笑,做了个请的动作。 包厢内的人纷纷站起来迎接。 唐亦安脸上带着笑,冲男人伸手,“纳兰家主,多谢您赏脸呐。” 但纳兰梵羽带着人就是入座,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唐亦安一眼。 态度嚣张狂妄得不行。 偏偏在场的人还拿他没有丝毫办法。 唐亦安脸上那温润的脸色险些挂不住,手放在那里,收回来也不是,放在那也不是。 但作为此次宴会的东道主,唐亦安也是做足了姿态。 等对方给他倒好了酒,纳兰梵羽才冷眼睨着他,“直接开始吧,不必摆这一套。” 他也是看上了这人手里的一整套蒂芙尼蓝首饰,这才答应赴宴。 虽然也知道这人不会那么轻易交出它,但他还是想速战速决。 听他这么说,唐亦安脸上真诚的笑意深了一分。 眼底的算计一闪而过。 “我知道您也对我珍藏已久的蒂芙尼蓝感兴趣,但是您也知道,我也很不舍得的啊。” “而且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对它感兴趣,所以嘛……” 唐亦安一脸肉疼地说道,“但若是您诚意足够的话,唐某也愿忍痛割爱。” 唐亦安是帝都最有名的珠宝商,他有一个独特的爱好,不喜欢通过拍卖珠宝来展示他的藏品,而是选择开一个包厢,然后对外放出消息,同时也会放出要拍卖的藏品的信息。 而想要进入这个包厢,就必须先预支高额入场费,价高者得。 不过纳兰梵羽是他特地邀请来的,若是能用一套首饰换取那个城北发展潜力巨大的项目,也不算亏,甚至还赚了不少。 男人指尖在桌上轻敲,咬字清晰的说:“言蹊,把合同拿过来。” 若是能让她开心些,这项目也还算有些用处。 言蹊点点头,从公文包里拿着一份合同走到唐亦安面前。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纳兰梵羽也不再留恋此地,在一众阿谀奉承的场面话里,带着人离开了。 不过他们没有离开酒店,而是去了另一间专属套房,商讨一些事情。 这套连锁酒店是纳兰梵羽名下的,保密性和安保性非常强。 他闲来无事就开来玩玩,谁知竟开成了排得上号的连锁酒店。 只是知道这事的人没几个。 酒店外,冉曦看着天空的晚霞,也觉得很是惬意。 女主被禁足了都还不肯老实,可劲地往死里作,等她自己把光环作没了,冉曦也就不同冉莹颖客气了。 她把女主和纳兰晟宇一起干的污浊勾当全都捅出去,之后就把人交给老爷子处理了。 听说她被扔到一个杳无人烟的、四面环海的荒岛去了,老爷子亲自发话——要是她能在那地方生存两个月,那就既往不咎。 那上面的自然环境很恶劣,特种兵去了都得被扒两层皮,估计她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包厢内,白哲痛苦哀嚎:“老大,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背后说您坏话了,您就收回成命吧?!” “c国的那帮家伙真的是油盐不进啊!” “嗷呜~嗷呜~” 北极狼很乖巧,推开门后就朝纳兰梵羽靠近,后腿一蹬,爬上沙发,窝在男人怀里, 白哲心神俱失地愣了几秒,脸上有一瞬的怔愣,半晌才回过神来。 “啊啊啊——” “狼——有狼啊!!!” 白哲双手呈防御姿态,一蹦三尺远,他最讨厌这种毛绒绒的动物了,不仅吓人,还会掉毛。 门不是都锁好了吗? 而且那还是密码加指纹锁啊,它怎么进来的?! 吧唧—— 吧唧吧唧, “汪汪汪——”狼舌头热情的舔在了纳兰梵羽脸上。 它看向白哲的眼睛好像眨了眨,不知道为什么,白哲居然在里面看出了一种不屑嘲笑的感觉。 瘦削修长的手缓缓地抚摸过狼的脑袋,长睫微垂,目光温柔的聚焦到它身上,神色也意外地流露出一丝柔软笑意。 他的唇瓣微勾,心情好似很好:“你的主人呢?” 小羽毛都在这里了,那她应该也不会离得太远。 狼瞳欢喜的看着纳兰梵羽,尾巴都翘起来在半空中摆了摆。 它歪了歪头,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在说——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呢。 站在离两人远远的白哲,也是一脸见鬼的惊悚表情。 他还是头一次听到狗叫的纯种北极狼。 不免觉得惊奇,这狼确定不是成精了? 唯有言蹊始终都是波澜不惊的镇定,也对,他毕竟也是师承玄学大师,若是这点小把戏都看不出来,岂不是有辱门楣。 突然,后颈被一个东西抵住。 圆圆的,很冰冷,很坚硬。 触觉告诉他 这是枪口! “不许动……”冷淡却又混杂打趣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握……握草! !冉小姐? !”白哲神情木然,眼睛陡然睁大,“不是,你们怎么就突然出现了啊?” 现在的防盗门那么不靠谱吗? 白糖深藏功与名,悄咪咪地躲回空间去啃它的牛肉干了。 忽的,一阵天旋地转,强劲有力的臂膀半搂住她纤细的腰,冉曦睁开眼眸,发现她已经在男人怀里了。 而小羽毛也很识相的在地上趴着。 “汪汪——” 他抱得有些紧,炽热的体温穿过布料熨贴着皮肤,脑袋也跟着埋进了她的颈窝,眼里的莫名情绪却像炽热滚烫的岩浆一样,快要将人灼失。 仿佛走失的狼犬终于寻回了主人,他闭着眼,认真地深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我以为你已经忘记我了……” 在看好戏和保命之间,言蹊他们果断选择了后者,但凡再犹豫一秒,就是对生命的不尊重。 所以在白哲惊呼过后,就被几人强制拉走了。 顺便还贴心的把门关上。 冉曦摸着他的头,唇边微微噙着一抹慵懒的笑意:“怎么会呢?” 他像是小孩子闹脾气一样,箍住她的腰,嗓音又低又哑,委屈极了,“你都不让我见你。” 他今天早上才刚被赶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