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欢从翠宝轩出来，顺道去了趟布庄。</p>
老许正心事重重地坐在柜台后发呆，连有人进来都没发现。</p>
“许叔。”</p>
叶清欢唤，老许才如梦初醒：“二小姐来了？”</p>
“除了悬鱼纹，别的布都可以卖了。”叶清欢说，“等上半个月，便把悬鱼纹也拿出卖。”</p>
“好！现在是冬月，正好赶上年前做新衣。”老许来了精神，马上吩咐要开始上货、宣传。</p>
叶清欢惊奇地问：“还有宣传？”</p>
“那可不？家主说过，酒香也怕巷香。好东西一定要扬名，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老许笑道。</p>
叶清欢默默记下。</p>
老许突然注意到叶清欢脖子上的项链：“二小姐也去翠宝轩买珍珠了？”</p>
“这是苏侧室送的。不过，我确实刚从翠宝轩过来。”</p>
“二小姐……”</p>
“许叔，您有话就请直说。”</p>
老许踌躇地搓搓手，问：“二小姐觉得翠宝轩的珍珠如何？”</p>
“人间极品。”叶清欢道。</p>
“可这世间，怎么突然出现如此多的极品珍珠？”老许再问。</p>
叶清欢想了想，说：“许是有人早就在收购珍珠，专囤极品，为的就是到盛京来扬名立万。”</p>
“珍珠也看年份的。像二小姐脖子上这种珍珠，起码是十年的珠子。”</p>
“您老懂？”</p>
“不是很懂，以前听白小姐说过一些。”</p>
“白家有珍珠生意？”</p>
“没有。但白小姐对珍珠很有兴趣，如果不是她出嫁了，也是要坐船南下养珍珠呢！白小姐说越往南走，天气越暖和。运气好还会找到彩色的珍珠。”</p>
“养珍珠？”叶清欢愕然，“这珠子，竟然能人工养出来？”</p>
老许说：“我也不太懂，但白小姐从不打诳语。我想，肯定是能养的。”</p>
“如何养？”</p>
“这，老朽不知。”</p>
春燕奉上热茶，叶清欢慢慢啜饮着，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里形成。</p>
有没有可能，养珍珠就是娘研究出来的技术。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技术外泄？</p>
而柏老板舍不得售卖的那些彩色珍珠，就来自娘说的“暖和的南方”？</p>
“二小姐，我想到翠宝轩的珍珠，就想起白小姐。您别见怪。”老许也说。</p>
“无妨的。但凡和我娘有关的事，您都可以直接对我讲。”叶清欢笑笑，澎湃的情绪已经归于平静。</p>
也许她的猜测太离谱，但可以肯定柏老板的珍珠全是人工养出来的。</p>
所以，量大、品质好、采珠的成本低。</p>
所有人都以为柏老板在贱卖珍珠，其实人家赚得盆满钵满。</p>
更有可能，一开始的贱卖只是为了打开市场……</p>
这个柏老板，愈发叫人好奇了。</p>
还有他和沈容的关系……</p>
“许叔，您能不能想办法接触到卖珍珠的柏老板？”叶清欢问。</p>
老许想了想，说：“都是生意人，虽然不是同行，但也会有一些商会活动上碰面。我试试。”</p>
……</p>
玲珑布庄的新布，根本敌不过珍珠的风头，初期销量不会乐观。</p>
叶清欢是有心理准备的。</p>
但她没想到，也被吸引地去了一趟翠宝轩。</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