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满意地点了点头。 回到警局，副警长将情况汇报给了警长，并立刻安排人调查车牌号为8899的车。很快便有了结果，车主是住在海鸥街24号的军火商人大c，他和老b之间有几笔交易，但私下和老b有很深的矛盾。</p>
“大c一定是策反了杀手，或者做了些老b不知道的安排。”副警长说。</p>
“你觉得大c是中间人？”警长反问道。</p>
“当然了。”副警长说，“不然还能是谁呢？”</p>
“如果那个叫a的老头在现场看到了所有情况，难道杀手不会发现他吗？”警长笑着说道。</p>
“可是他说的应该是事实啊，”副警长说道，“我们的确在老b的尸体上发现了一沓钞票...礼堂中带合唱团的教师也说当晚有个穿黑大衣的男人在门口站着...也许a先生是住在礼堂对面的楼里吧？”</p>
“礼堂对面只有殡仪馆。”警长说，“殡仪馆每天夜里都锁门。”</p>
副警长沉默了。“那么他就是中间人？a先生——那个咖啡馆里的老头就是中间人？”副警长问道。</p>
“我从来没有听过他的名字。”警长说道，“也许他比我们见过的任何人都更可怕。”</p>
警长深吸了口气。“还是先派几个人上门调查c先生吧。”他说，“我想看看这些人的反应。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p>
当晚，几名警员来到海鸥街，敲响了c先生家的门。门没有开，但是房子的灯亮着。几分钟后，警员们撞开门，持着枪闯了进去。</p>
c先生家的客厅里坐着许多人，可是没有一个人在动。警员从他们身后绕着靠近，才发现他们的身体都僵硬而发白，喉管被割开了，向下溢血；c先生和他的打手、他的妻子孩子都已经死了，他们的尸体以坐的姿势被放在餐桌边的椅子上，显得格外诡异。有几个警员恶心得吐了出来。</p>
楼上传来怪异的响声。警员们顺着楼梯上楼去，向发出响声的地方靠去。突然，钢片掉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整栋房子瞬间爆炸，大块大块的碎片向四面八方散去，升上天空，惊得周围的邻居们都出来看。整个街区里警笛声大作。</p>
警长迅速赶到现场，对现场进行调查。</p>
“有没有看到过一个穿黑色大衣的男人出现在附近？”警长问围观的居民。所有被问到的人都摇了摇头。</p>
k先生正坐在礼堂里。舞台中央，年轻的教师指挥着合唱团排练新年的节目。孩子们的歌声令k先生陶醉，也让他感到生命的宝贵。他已经杀了太多人，有原因的、无原因的...枪声总是在他意识到之前响起，刀总是在他意识到之前挥下。</p>
或许一切都该结束了。或许现在就是离开黑色之城的时候，k先生心想，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将和他无关，他将过上平静的生活。</p>
一个老头坐到了k先生身后。k先生回过头看了一眼，猛地站起身来。</p>
“老混蛋...”k先生的声音剧烈颤抖着，“你来这里干什么？”</p>
“你把他们都杀了，”a先生笑着说，“但你忘了我。”</p>
k先生掏出枪来对准了a先生的额头；在他身后，孩子们的歌声逐渐升高，如无数天使飞入天堂。“你要当着他们的面杀了我吗？”a先生嗤笑了一声。</p>
k先生的枪口摇摆着，手心出了冷汗。</p>
“你有那么多孩子，”k先生大口呼吸着说道，“不差我一个。”</p>
a先生向前挪了挪，郑重地看着k先生。</p>
“我是一个生不出孩子的人。”a先生枯干的嘴唇翕动着，脸上的皱纹比树皮上的褶皱更深，“我一生最大的成就就是帮助帝国培养了你们。现在我到黑色之城来，就像度假一样；这里所有所谓的大人物都是小丑，那些军火商、赌场老板、毒贩、皮条客们...他们都是小丑。只有你，是英雄，是帝国的英雄。”</p>
“一个随意杀人的英雄。”k先生自嘲地说道。</p>
“你救了那个女孩。”a先生平静地说。</p>
“然后又杀了她。”k先生露出一种癫狂的微笑，“就是因为你那时候搞乱了我的脑子。你把我变成了疯子。你把我们都变成了疯子。”</p>
舞台上，指挥合唱团的年轻老师手一挥，孩子们的歌声便消失在了礼堂里。舞台上的光灭了，只有观众席的灯还亮着。a先生站起身来，拍了拍k先生的肩膀。k先生不知所措，他拿枪的手抖动着放了下去。</p>
“只有疯子能够毁灭疯癫的城市。”a先生严肃而诚恳地说道，k先生看到他的眼眶中充满了喜悦的泪水，“孩子，帝国需要你来毁灭黑色之城。”</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