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召跟薄砚,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
季寒御过来了,嘲弄的看着薄砚:“薄总应该很想要拍下陆小姐的字,是心疼钱了吗?若是你心疼钱的话,只要说一声,我马上就让人把陆小姐的字,送去给你。”
薄砚还没说话。
陆召已经开口了,笑意娴静的看着他:“季公子,这不是钱的事,是我跟我家阿砚说,君子不夺人所爱。
既然季公子这么看得起我,喜欢我的字,愿意出高价,是我的荣幸,就让我家阿砚把这幅字让出来。”
薄砚被这句我家阿砚,极大的取悦了,跟着笑道:“书法是艺术,谈钱就落了俗套,我家召宝说,以后天天给我写,不必跟外人抢家里的东西。”
季寒御都要破口大骂了。
艹!
眼前这俩,不是人啊!
联起手坑了他十个亿不说!
现在还踏马的在他面前秀恩爱!!
不过,他也不是轻易就倒下的人,看着陆召问:“陆小姐的书法,风格独成一家,不知是师从哪位书法大家?”
陆召笑着道:“我师父,是叶项俞叶老。”
她话音刚落。
旁边,就有人跳了出来,指着她一声怒斥:“胡说八道,我怎么不知道,叶老收了你这么个徒弟?”
是个中年男人,此刻一张肥胖的脸,因为愤怒,涨得通红。
薄砚眉心微蹙,目光不悦的扫了他一眼。
季寒御带上了几分幸灾乐祸,看向中年男人:“周先生是说,陆小姐在说谎?”
“实话说,我今天才见过叶老,叶老这人,有什么喜事,喜欢跟大家一起分享,他若是收了徒弟的话,圈内早就该传开了。”周先生冷嗤一声,愤怒的看着她:“陆小姐,你想要炫耀可以,请你不要在这种场合,胡说八道,败坏叶老的名声。”
“叶项俞真的是我师父。”陆召一脸的云淡风轻。
“你……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叶老她就是你师父?”周先生被她给气笑了。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仗着叶老不在,就可以胡说八道,还是觉得,在场没有认识叶老的人,没有人会拆穿她的谎言?
“我是我师父的徒弟,还需要证明吗?”陆召觉得很好笑:“你是你妈的儿子,你也给我证明一下?”
周先生被她一句话给噎的一口血哽在了喉间,气的说不出话来,剧烈的喘息着。
“周先生,陆小姐,大家都是朋友,有话好好说,不要置气。”季寒御站出来当和事佬,笑看向陆召:“既然陆小姐一口咬定你是叶老的徒弟,周先生不信,不如你给叶老打个电话证明一下?”
陆召很不想陪他们这么折腾,没意思,可还是要证明一下自己没说谎的,拿出手机,给叶老拨了电话,还点了外放。
很快。
手机里传来机械的语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请稍后再拨!
噗嗤。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先笑了出来。
紧跟着,很多人都跟着嘲笑出声,讥讽,鄙夷的看向她的方向。
陆召很淡定的挂断电话,道:“我师父的手机关机了,不过我大师兄过来了,就在会场里,我喊一下他。”
她解释了一下,就去看后面位置。
结果,那边原本站着的一群人,竟然一个都没了,那块显眼的,项家军的牌子,也不见了。
陆召眼角抽了一下,无语凝噎。
天哪。
这人能不能靠谱点啊?
就这么不见了?走了?留下她一个人?
周围的人,再也忍不住了。
“天哪,她怎么敢撒这样的谎?”
“撒谎精,我第一次见到脸皮这么厚的人,被人拆穿了还嘴硬,长见识了。”
“不要脸的东西,叶老的徒弟也敢冒充,是当咱们中间,没有人认识叶老?”
“我都替她尴尬了。”
……
季寒御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心情顿时大好:“陆小姐,不如你给你大师兄打个电话?”
薄砚这次,丢人算是丢到家了。
丢了薄家的脸,也丢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脸!
他都想不通,面前这女人,看起来挺聪明,刚刚跟薄砚秀恩爱怼他的时候,表现也相当不错,没想到就是个空空壳子的花瓶。
都被人拆穿了,她竟然还这么淡定,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勇气!
陆召皱了皱眉。
季寒御就靠近了些他们,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愉快,嘲弄道:“薄砚,作为朋友,我劝你别丢人现眼了,赶紧把你这个女朋友带走吧,以后想写字关在家里写,千万别带出来了。”
他话音刚落。
“小师妹!”
兴奋激动的声音,蓦地在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