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这个城市,城市面积大,人口密集,政府部门规划也有别于其它城市。 和其它城市不一样的地方很多,尤其是在地皮方面,其它城市都是一股脑的放出所有工业用地,商业用地,居民用地。 但南城则不是,而是十分有规划的,每几年放出一批地,让各个商家,房地产商和投资者相竞,统一规划,统一拍卖,统一投标。 今年放出来的就是城南的地皮。 和政府合作,据说投资可能成百上千亿,是商氏这几年来难得的大动作,也是商氏今年必定要拿下的项目。 司鹤羽知道了以后,本意是想看能不能帮忙让念诗也能分一杯羹,但实地考察以后,司鹤羽就放弃了这个打算,毕竟城南的地皮,放出来,不仅赚不到一分钱,还有可能会赔得个倾家荡产。 当然这是相对于其它公司来说,商氏到底是艘大船,就算这个项目赚不了钱,倒不至于会赔个倾家荡产,不过肯定会伤筋动骨就是了,缓也要缓个几年。 商重城哪会听不出来司鹤羽的意思,这是知道了他的动作,要和他一争高下了,海上的合作失去了就失去了,他只要有心,总能拿回来,但城南的地皮不一样。 城南的合作一旦达成,商氏将会成为整个华国,乃至在全球都崭露头角,小小竖子,竟然敢来威胁他,真是不知所谓! 商重城想通了,冷哼一声,直接坐了下来:“念诗有那个能力么?你就这般夸下海口?” 这可真是冤枉了司鹤羽,他不过就是说了个城南而已,谁知道商重城想到哪里去了? “商董说的哪里话?念诗庙小,那么大的项目,念诗可没有能力和商氏一较高下。” 这话说得倒是妥帖,商重城眉间的戾气稍稍退散了些,但司鹤羽会开口说城南的事,难道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毕竟在商时坤那边,商重城也看出了司鹤羽是有点小聪明的,只是这点小聪明没用到正道上,但到底也让他被撕下了一块肉。 商重城一面看不上司鹤羽,一面又不得不承认司鹤羽是有点手段在身上的。 但城南的项目他势在必得,岂容司鹤羽来胡言乱语,稍一想想,就算真有什么内部消息,不可能他不知道,而司鹤羽和商时序知道了。 毕竟念诗和商氏,在体量上还是有所差距的,政府的人只要不是眼瞎的,就不可能放着商氏不合作,转而去找念诗了。 “那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商重城面色不善的盯着司鹤羽。 司鹤羽眼珠子咕噜了一下,其实他本来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好心想要规劝一下商重城不要掺和城南的事情,毕竟司鹤羽早就把商氏看作了商时安的囊中之物,商时安的东西嘛,那不就是他的东西了? 哪能容许商重城这老东西糟蹋,但看商重城那样子,司鹤羽到底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商董想多了,我就是突然想起提了一句。” 人老了,有时候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司鹤羽承认商重城是一代枭雄,但到底是年纪大了,现在这个时代,是年轻人的时代,是高科技的时代,他的那一套,虽不至于被淘汰,但到底算是落伍了。 商重城冷哼了一声:“你最好是!别让我发现你们在城南的项目上使小动作,不然捏死念诗,对我来说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司鹤羽假装害怕的拍了拍胸口:“知道啦!” 商重城看司鹤羽这般识时务,倒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提得多了,万一司鹤羽动了什么脑筋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一直不动念诗,不过也是因为念诗到底没有完全和商氏较量的能力,说到底,也是看不上念诗。 但若是念诗真的要以卵击石,那他也不会手软不对商时序下手了,商氏是他的底线! 商重城拿起桌上已经晾凉的茶一饮而尽,扭头看到商时安畏畏缩缩的样子,小门小户养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在司鹤羽的面前一点气势都没有,被碾成了渣渣,更遑论在他的面前了。 “真是没用!” 商时安余光看到商重城对他的鄙夷,没接嘴,他既然已经完全站在了商时序那边,那和商重城就完全处在了对立面。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修身养性,绝不把商重城说的任何话放在心上,扰乱他的心,没必要! 司鹤羽觉得商重城真的有点好笑,他会特意安排和商时安见面的意思,司鹤羽猜测了一些,大概是家里的几个都不成器,唯一一个成器的商时序又压根不把他,不把商氏放在眼里。 本来以为商氏最后不得不落到商时序的手里了,谁让他有那个能力呢? 结果这次商时坤的事情让他发现了自己原来还有个儿子,这个儿子从小没在他身边长大,性子阴郁,本来没放在心上,这次的事情倒是让他发现这儿子还是有那么点可取之处。 虽然不至于比得上商时序,但至少比家里那些个糟心玩意儿要好得多,最主要的是脑子没有问题,考得上南城大学。 年纪还小,稍加培养。 不一定会不成材,只要把这个儿子培养出来,管他什么商时序不商时序,他一手建立的商氏帝国,就不会落入外人之手,总归是在他的血脉之下。 还不用一次次的和商时序妥协。 只是没想到这也是个眼皮子浅的,没想着到商氏去帮忙,反倒是去了念诗的子公司,念诗才多大点一座庙,名下的子公司那更是没眼看,哪有商氏庞大。 还需要一点点的教化啊。 商重城一颗老父亲心七上八下的,看商时安觉得还行,又觉得糟心。 “我让你来和我见面,你把他叫来干什么?”商重城对着司鹤羽努了下下巴,看不上的意味不言而喻。 商时安看了一眼司鹤羽,见司鹤羽不说话,转而又看向商重城:“你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