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飞一边掏钱，一边问售货员，“大姐，你知道油坊怎么走吗？我想买点儿豆饼。”</p>
售货员：看着穿的不咋样，还挺有钱的，这会儿都花多少了！</p>
“你出门往南走，一直走就能看见，就在大路边上。”</p>
齐飞飞把东西包好放进缸里。</p>
又往油坊赶。</p>
路上刚好看见王中平。</p>
“王中平，大队长要跟粮站的人去吃饭，让我先过来帮你把糠装上。转了一圈了才看见你。”</p>
齐飞飞，“好，那咱们先去供销社，我还买了缸和坛子。”</p>
王中平跟着她去装了小缸和坛子，又去磨米房装了糠。</p>
车厢都满了。</p>
齐飞飞把自己的饼子拿出来，跟王中平分着吃。</p>
“先吃点儿，垫吧垫吧。”</p>
王中平还不好意思，他跟齐飞飞不熟。</p>
“不，不用，你自己吃吧，我不饿。”</p>
齐飞飞直接塞他手里，“咱们也算老乡了，大男人客气啥。多了也没有，就这两个。”</p>
王中平，“谢谢你。”</p>
王中平：平时老不见她跟村里人走动，人还挺好的。</p>
齐飞飞不知道王中平想啥，反正她干不出来，自己吃让别人瞅着的事儿。</p>
齐飞飞看王中平吃完了，</p>
“我想去油坊一趟，你看你是跟我去，还是在这儿等着？”</p>
王中平，“我送你去，买了东西直接就放车上，省着你自己背了。”</p>
两个人又去了油坊。</p>
就在马路边上，一眼就瞅见了。</p>
烟囱是冒烟了，但不是榨油，几个大小伙子正在打扫卫生，刷洗工具。</p>
这是在做准备工作。</p>
齐飞飞走过去跟他们打听，“请问几位同志，这里谁管事？我想买点豆饼，得找谁呀？”</p>
一个岁数稍大一点儿的说，</p>
“主任不在，我们都是干活的，再说油还没开始炸呢！你过几天再来看看吧。”</p>
齐飞飞看看也是。</p>
从背篓里抓出一把山里红，给说话的男同志。</p>
男人手油渍麻花的，“这这……”</p>
齐飞飞，“来，拿衣服兜着，一会儿你们歇着没事儿吃。都是山上采的，不值啥钱。”</p>
又抓了两把，放他衣服上。</p>
“你们这定好那天开炸了吗？”</p>
回手又给王中平一把。</p>
几个人一边吃山里红，一边唠嗑。</p>
齐飞飞，“你们就四个人干活？太辛苦了吧？”</p>
一个年轻点儿的男同志，“没有，不算师傅，我们还有七个干活的。辛苦是辛苦，但还行。”</p>
齐飞飞，“看着你们就是能干活的人，能来这里上班，都得是精挑细选的吧？”</p>
也算不上精挑细选，能出力的壮劳力就行，但齐飞飞这么一说，就觉得自己能选上那也是很优秀的。</p>
男同志越发有了谈性。</p>
“我们都是我们村最能干的。”</p>
齐飞飞，“你们是那个村的？离家近吗？天天得回家还是这有宿舍？”</p>
一个男同志，“我们就住出镇子不远的李家屯，天天回去。”</p>
齐飞飞，“那还挺好的，天天回去，家人也方便互相照应。</p>
你们这话可真不错。”</p>
一个男同志，“那是，当时李师傅回屯子一说，想来的人老鼻子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