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工大爷周围看了看，见周围没人，小声说：“你要买，得早点来，逢一逢七是集，早上六七点钟，人多的时候，有个别的农户来卖鸡蛋。一班都是十个八个的。 敢挎的鸡蛋多的，就是收来的，不好讲价。</p>
但那些人都有路子，能弄到好东西，就是贵。”</p>
齐飞飞：“平时找不到那些人吗？我急用，稍微贵点儿也行。”</p>
齐飞飞把上次买的糖剩下的两块给大爷塞手里。</p>
“您甜甜嘴。”</p>
清洁工大爷有些不好意思：“这，这……”</p>
想想家里的小孙子，又把手攥紧了。</p>
“我就见过他们进了学校后面的胡同，具体是哪家我还真不知道。”</p>
齐飞飞：“谢谢大爷。我自己慢慢找，谢谢您了。”</p>
齐飞飞先去了磨米房，有一家磨米的刚好磨完，正在收拾，磨的是大碴子，米粒金黄，泛着油光，真是好米。</p>
齐飞飞：“这位大哥，你的米糠能匀我一些吗？我养了几只小鸡，需要一些米糠。”</p>
这倒是常见，镇上职工也很多自己在院子里养几只鸡，都是出来买米糠喂。</p>
正在装大碴子的大哥倒也好说话。</p>
“几斤行，多了不行，我这家里也等着用呢。”</p>
齐飞飞很开心，“行，几斤就行，谢谢大哥，我的小鸡小吃不多少，有几斤就行。多少钱一斤？”</p>
大哥：“两分钱一斤。”</p>
说好了，齐飞飞发现自己没有袋子装糠。</p>
只好求磨米房的人，看能不能卖给她一条麻袋，哪怕是破的也行。</p>
磨米房的人也还不错，有时候也有人路上袋子丢了啥的，他也借或卖他们。</p>
找了一条有洞的，拿麻绳把洞系上。</p>
“你装不多少，这个破洞的也够用了。给个一毛钱吧。”</p>
齐飞飞买了破麻袋，跟大哥买了十斤糠，一共花了三毛钱。</p>
又跟磨米房的大哥商量：“大哥，能不能遇到卖糠的，帮我留着，我过段时间再过来取？我家离的远，下次赶集的时候，我再过来，行吗？”</p>
磨米房的大哥：“这有没有人卖糠真不好说，等上秋，任务猪都交上去了，新粮下来，那会儿才好买糠。”</p>
齐飞飞：“你帮我留意着，有我一准要，隔段时间我就过来一趟。我一直想养两头猪，就差没糠喂，也不敢抓猪羔子。要是能有糠，我就敢抓了。”</p>
齐飞飞看磨玉米碴子的大哥走了，就直说了。</p>
“我也不让你白挨累，下次我过来给你带鱼。”</p>
磨米房的大哥：“行，啥鱼不鱼的，你别让我留手里，不来取就行了。”</p>
齐飞飞很敞亮，当时给了他两块钱。</p>
“多退少补，能收多少都要，不够的，我来了给你补齐。”</p>
磨米房的大哥看着小丫头不大，办事还行，反正她不来取，糠也剩不下，接了钱：“行，我帮你留着。赶集就过来看看。”</p>
齐飞飞跟磨米房的大哥说好了，就去了邮电局，她绕了这么久，时间也差不多了。</p>
到邮电局已经开门了，两间房，一边是汇款、发电报、打电话，一边是收寄包裹。</p>
齐飞飞拿取包裹单，拎了一个大包裹出来。</p>
也没打开看，提着包裹就去了学校，学校现在是放暑假，里面除了值班老师，一个人也没有。</p>
齐飞飞走到学校房山花头和绿化树中间，看周末没人进了四合院。</p>
把包子放厨房，米糠放在了西南角院里。</p>
扒开包裹，里面跟白沙说的一样。</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