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信息从未来被我们携带到过去，又从过去流传到现在。”</p>
“可一旦追究根本，根本无法得知这种信息的来源何在，形成了一个信息闭环。”</p>
“我们将这种信息称为「时间的馈赠」。”</p>
说到这里，莫宁的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一丝敬畏。</p>
“时间系职业者的第一法则，就是「敬畏时间」。”</p>
罗镜微微沉默，记下了这种「时间的馈赠」。</p>
“那么，你还有什么信息是可以告诉我的？”</p>
莫宁脸上的神态已经无法从苦笑中脱离，“抱歉，基于各种规则，我们无法主动向历史中的人诉说未来。”</p>
“那你有什么价值？”</p>
嘴角微微一抽，莫宁彻底沉默下来，良久才开口说道：</p>
“您可以向我询问一些常识性的东西，甚至是一些时间系的知识，这都可以算作「时间的馈赠」。”</p>
罗镜颔首，便向他询问起各种时间系的内幕。</p>
遇见时间系能力者的机会难得，而且看起来未来的罗镜颇受莫宁尊敬，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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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不知过了多久，天上的蓝月逐渐消逝，化作红月高挂天空，晶蓝的湖水也变得一片鲜红。</p>
罗镜的疑问已经差不多都得到了解答，最后询问莫宁：</p>
“你有什么建议吗？”</p>
这并不是在向他询问是否摧毁「暗月水晶」的问题，这件事已成定局，而是询问其他方面的问题。</p>
果然，莫宁微微一笑，从身上取出一个小小的东西递过来，说道：</p>
“请收下吧，这是我给您带来的礼物。”</p>
“而且，它本就属于您。”</p>
罗镜眉头一挑，看了看满脸笑容的莫宁，将其收入个人空间。</p>
这东西究竟有什么隐秘，他日后自会慢慢研究，不打算将时间浪费在这里。</p>
刚刚，莫宁已经说明自己无法长时间停留在历史中，很快就要离去。</p>
他希望再看一次，双月是如何消失的。</p>
从个人空间中取出一把替代用的长刀，罗镜用法术凝固住流动的湖水，向暗月水晶走去。</p>
忽然，他身形一顿，背对着莫宁问道：</p>
“你卖出世界坐标和指定雅格的到来，也是「时间的馈赠」吗？”</p>
莫宁泛起笑容，缓缓说道：“即是如此，也是我对时间的「补正」。”</p>
点了点头，罗镜举起长刀，朝身前暗淡的紫色水晶挥去。</p>
消失之前，莫宁看到的，是皎白月光撒满湖面，以及停留在天上的……</p>
碎月。</p>
回身向着「望月之殿」一礼，空旷的湖边再无一人，只剩低声的呢喃不断徘徊。</p>
“永别了……”</p>
“父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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