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初在爱森实验基地给他们带路的时候，姜教授才刚刚二阶，那个时候的幽灵只有在自己身体旁边才能显现出清晰的模样，稍微离远一点就只有一团模糊的影子罢了。 所有人当中，只有林青青在那个装满实验体的仓库里见过她较为清晰的轮廓，但仅凭这一点并不足以让对方记住自己，更何况那个时候林青青的状态还很不对劲。</p>
所以即便是认出了青芒小队，姜教授也没敢跑出去跟他们相认，而是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他们。但是没想到青芒战队原本杀丧尸杀得好好的，居然会突然找上门来。</p>
“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控制这片尸群的那个……领导者吧？”林青青原本想说精神系丧尸来着，但是联想到这几天对方任由他们屠杀尸群却始终不抗争时，她犹豫了一瞬便换了一个称呼。</p>
而且她还没搞清楚对方的身份和立场，也不确定对方现在到底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贸然搞对立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毕竟当初爱森实验室的研究员曾经说过姜教授已经死了，人死了就会变成丧尸，可那个时候的姜教授却利用幽灵的身份给他们提供了很多帮助。</p>
听到她的称呼，姜教授明显很受用，她微笑着对林青青点点头，然后伸手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p>
林青青见状眼神闪了闪，随后便拉过一张椅子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她知道对方这是有话跟她说了。</p>
见林青青配合，姜教授也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p>
幽灵状态下的姜教授显然是说不了话的，可是现在她的身体还在唐历的控制之下，她仿佛知道林青青的用意，就这样将自己的把柄留在了对方手中，并没有想要要回身体控制权的打算。</p>
然而就在林青青好奇她究竟要怎么表达时，姜教授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p>
“咦？”林青青惊讶得瞪大了眼睛，随后她便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冰刀。</p>
刚刚，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但看到众人迷茫的表情时，林青青便立刻意识到对方这是在用意识同她交流。</p>
——你能用意识与人交流？</p>
——不好意思，有些唐突了。</p>
姜教授的声音是直接出现在林青青脑海中的，所以其他人都听不见。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见二人摆出了一副交谈的姿势后却一直这么一动不动地坐着，诧异了片刻后便很快想到了关键。</p>
唐历可以控制丧尸并给它们下达命令，温玲能够与大家共享视野，有人能够隔空与他人交流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林青青因为自己就能复制意识，所以在短暂的惊讶过后也很快接受了这一点。</p>
——姜教授在爱森实验基地封闭后就离开了？</p>
——嗯，在你们走后不久我就自由了。</p>
自由？原来她之前一直都是不自由状态吗？林青青仔细回忆了一遍事情的经过，通过那些研究员的话不难推断出姜教授“死”绝对和她的学生王启明有着密切的关系，不管她当时是不是真的死了，她或者她的尸体都必定在王启明的秘密控制之下。</p>
但王启明既然一直在控制姜教授，说明姜教授对他来说很重要，那么问题来了，他为何走的时候不带走她呢？是来不及还是别的什么原因？</p>
——是不是王启明杀了你？</p>
林青青想了想便决定单刀直入，反正对方现在完全在他们都控制之下，想来也翻不出什么花样。</p>
——严格来说并不算是，我是因为药物的排斥反应所以才导致了身体机能迅速衰退的。</p>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姜教授之前就一直以自身为实验体帮助进行各种实验，她说自己是因为药物排斥的原因才导致……等等，林青青皱眉，她说自己身体机能衰退可并没有说自己死了，要是王启明这时候趁机放弃了对姜教授的抢救，故意宣判她已经死亡那他就应该是罪魁祸首才对啊，姜教授为何要说不算呢？</p>
——原本王启明的确是想趁机杀死我的，那次的试验药物就是他故意弄错的，目的就是让我死在那场实验当中。</p>
仿佛看出了林青青的疑惑，姜教授解释道。</p>
——其实他大可不必多此一举，因为原本我就活不了多久了。</p>
姜教授微微叹了口气，不过随即她话锋一转，情绪却突然轻快了起来。</p>
——在那次实验事故发生后，王启明便立即宣判了我的死亡，然后将我假死状态下的身体直接送进了冷库。他以为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我除掉，而我的身体却也是死在了冷库里，只是他没想到我会因祸得福……哼～</p>
——所以你现在是一种什么状态？是人还是丧尸？</p>
说到这儿，林青青已经彻底明白过来了，姜教授原本是活不了多久的，可王启明的一番操作却让她一直“活”到了现在。</p>
——我也不知道。进入冷冻室不久，我就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死亡了，原以为身体死亡后意识也会跟着消散，可事实上直到我的尸体变成丧尸，我都一直没有消失。</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