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君晏,君烨的脸上立即放出光彩来。````他点点头:“当然了,他每年大年初一,一定会过来同我共进午膳!纤纤,你会留下来一起么?”
“午膳……”素纤纤显然没有听到君烨后面的问话了,自顾自看向罂粟,“现在什么时辰了?”
罂粟估摸了下:“小姐,现在辰时刚过。”
自家小姐太想见到国师大人了,一大早就起来折腾。包括到现在,也不过过了一两个时辰而已。
“那还早得很。”素纤纤顿时眉头紧皱,看向君烨,难道她要和这个人一直待好几个时辰?
“是啊,还早呢,”君烨也点点头,“盼星星,盼月亮,君晏弟弟就要来了,可是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呢……”
君烨无心的话,仿若就是此刻素纤纤心中所想。素纤纤看了君烨一眼,这家伙,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说他是真傻,这一说起君晏的事情,他又同正常人无异;可一到别的事情,连在地上打滚都无所谓的。
这个没能幸免当年君家惨案的人,虽然大难不死,却也坏了脑子,如同三岁孩童。若非如此,此人就不能留了!
素纤纤瞥了一眼只知道傻呵呵看着她笑的君烨,还有他那下意识抓在手中绕玩的不知哪儿摸来的草杆子,眼中的厌恶,一目了然。
唯有君烨未觉。
“罂粟,回去!”素纤纤思索一番,忽然转身朝外走去。
“纤纤,你要走了吗?”君烨立刻便急了,想要伸手拉住素纤纤,可是被素纤纤的眼神一瞪,顿时怯怯地缩回手,“你不留下来陪我吗?”
谁要来陪你一个傻子?素纤纤心里这么想着,面上也没有好脸色,但到底没将这话说出口。毕竟这傻子鹦鹉学舌的本事还是有的,万一将这话传到君晏的耳朵里,到时候损失的可就是她了。
可她对着一个傻子,实在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便看向罂粟。
罂粟会意,扬起那可爱的笑脸:“君烨乖,我们家小姐一会儿再来看你。一会儿来的时候,会带更多好吃的给你,你可喜欢?”
“是纤纤亲手做的吗?”君烨扬起向往的脸,“是和君晏弟弟一起来吗?”
君烨前面的话让素纤纤脸色一沉,后面的话,倒让素纤纤心里又是一跳。
她看向君烨,虽未回话,却带了几分探究。今日的君烨,如何时时刻刻不忘将她的心里话都说出来?而且猜得这般准确,全都关于君晏。
这种心里所想,被一个傻子毫不掩饰地捅出来的感觉,真是太不好。
素纤纤瞥了君烨一眼,没有回答,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这个小院子,留罂粟又在后面安慰了君烨一番,这才将门重新锁了,跟上素纤纤。
“罂粟,你说,这个君烨,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回到淑静苑,素纤纤似乎还不是很放心:“他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罂粟疑惑:“有么?奴婢看着他还是傻乎乎的,您不记得刚进门的时候,他看见是您,还不是生生把那一掌的内伤给憋了回去?”
“哼,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得憋回去。”素纤纤倒没有觉得这有多么可圈可点。从小,她身边的男人就没有一个不围着她转的,不就是为了她这幅好看的皮囊么?
可是那些男人,都庸俗到不可救药。以为献一点殷勤就能得到什么?在她眼里,也只有君晏才能配得上她。
“小姐还是别担心了,”罂粟道,“若是他能想起来,早就想起来了,何必等到现在?而且,咱们不是还给他的药里头……”
素纤纤猛地一瞪罂粟,罂粟赶紧把自己的话头打住。
“总之,小姐,若是他想起什么来,今天就不会对咱们那样了。您看他看您的眼神,还跟以前一样的。”罂粟道。
素纤纤点点头:“但愿是我想多了。若是他当真想起什么来,就一定不能让他再见君晏。他最好祈祷他什么都想不起来,这样还有命留着。柔则的话……”
素纤纤的笑容不再温婉,一直掩藏在面纱下的嘴角,便属于一个残忍而阴狠的笑意。
君晏的马车渐渐回了君府,一路向北,而后向西,终于来到淑静苑。
“你要带我见的人,不会是素纤纤吧?”白璃看着有些熟悉的围墙——曾经,青衣假扮的芷音就曾带她来过这个地方,还试图将她推到淑静苑中偌大的荷花池里。
只是青衣并没有想到,前世孩提就开始学习易容的她轻易就识破了青衣的伪装。且白璃的身手,哪怕如今换了一副被药和毒折磨得有些旧伤的身体,依然有当年四五分的影子。
迅速的身手,将对方的匕首打落,而后一脚,便将对方踢入莲花池中。再后放长线钓大鱼,让拈翠查到了青衣的身份,正是右国师墨胤的手下。
而青衣也有另外一重身份,估计连青衣自己都还不知道的,就是墨胤的亲妹妹,同她的孪生妹妹青鸾一起。
而此刻青衣和青鸾都被关在君府的水牢里,君晏派出假扮青衣和青鸾,一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正在墨府做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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