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易水莲的不满,她也可以理解。毕竟,人家担心自己的王兄么。
想定,白璃看向易水莲:“水莲公主不必激动,易世子的伤,我南轩一定会负责到底。当日的刺客,还在审问当中,想来很快便能给公主一个满意的答复,还请公主世子在我南轩多待几日……”
“多待几日?”易水莲冷哼一声,“本公主和王兄千里迢迢来到南轩,不过就是为了给女王陛下恭贺继位。谁想王兄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伤。看来南轩,也不如外头传言的这般友好。还是说,南轩根本就有人想要对我王兄除之而后快?!”
“水莲!”易水寒面色一变。这些话,岂是能乱说的?
今日虽然只是个赏梅之宴,可是今日出席的都是谁?不仅有女王陛下,还有摄政王昊天,继而是左国师君晏,再有许多重要的臣子,可不比当日在金銮殿的架势小!
如此阵仗,相当于南轩和北疆的二次会晤,在这个当口,易水莲说出这样的话来,岂不是要挑起北疆和南轩两国之间的矛盾么!
“我不是……”
沐浴在众多南轩人的目光之中,易水莲终于有些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了——她现在不仅仅是个担心兄长对面妹妹,现在她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远在他乡的北疆国,她的父王。
她想起临走之时父王对她所说的话,切不可像在自家一样胡闹任性,切记谨言慎行——可是刚才那惊险的一瞬间看在她的眼里,她生怕王兄就像上次代替女王受伤一样跌下假山。
那样的话,她岂不是要失去她的王兄了吗?她现在身在异国,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她的娘亲还没有找到,却先失去了自己的王兄,那样的话,她岂不是要孤身一人在南轩寻找下去?
所以她想都不想就说出了上面的一席话。可是现在,话说都说出去了,她还能收回来么?
“我不是……”易水莲顿时有些后悔,眼圈都快红了。她看着易水寒,就像在北疆皇宫的时候,无数次她闯了祸,最后都需要易水寒来摆平。
“女王陛下,水莲她不是这个意思……”易水寒也知道易水莲闯了大祸,也许解释都是徒劳,可是如果不解释,这可就完全讲不清楚了,于是他对着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白璃道,“水莲她只是担心在下的伤,故而说了这些冒犯女王陛下的话,还望女王陛下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水莲计较。水莲她还只是个孩子,她并不懂得什么轻重缓急……在下恳请女王看在方才在下拼命救下女王的份上,就……饶了水莲这一回吧,她下回肯定不会如此了……”
也许是担心闯祸的妹妹,这回易水寒虽然话还是很多,却条条是到,而且语速也比平时说话要快得多,听起来倒不那么让人觉得乏味。
而且,既然他将方才救了白璃的事情抬出来,如果南轩这头还是紧紧抓着易水莲口无遮拦的一句话,那么安轩的气度岂不是没有了么?
而且,其实白璃并没有生气。
而这个场合,生气,岂不是太没有肚量了?
白璃轻笑着看向易水寒:“易世子不必担心,水莲公主年少可爱。她不过是担心世子的伤而已,本宫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况且世子两番救助本宫,本宫也不能放着世子的伤不管。只是如今当真不是讨论这事的时候,世子还是快请处理伤口,免得落下重疾,那槿颜可就当真说不清了。”
易水寒听着这番话,不轻不重的,到底没有怪罪的意思,这才松了一口气,便留在亭子里等方才让人去请的摄政王府的太医过来。
然他看着白璃远远而去的背影,不知为何,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易水莲本来想要留下来陪着易水寒,易水寒以要她去游玩为由让她跟着大家走——其实是怕她看见自己手上狰狞的伤口,再次闹起脾气来。
封氏拍拍易水莲的手作为安慰,于是众人便朝着梅林而去。
梅林若舞,雪中的芬芳清新而不醉人。
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在梅林当中。
那琴弹的正是一曲应景的踏雪寻梅,轻快的旋律,仿若将纷纷扬扬的雪花都装点了精致的音符。银装素裹中梅艳如火,美人如画。
昊天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众多美人行走在雪地中,嘴角勾起的笑意,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准确地说,是白璃看得不太舒服。只因白璃一耳朵便听出了弹琴的主人,正是她今日前来摄政王府想要保护的人,拈翠。
拈翠的琴声如同往日一般清新脱俗,就像她的人一样。白璃听着这琴声便知道,拈翠大概昨日的确收到了她的消息,所以今日有所防备。
而且此刻,大概没有什么大碍。
——两人约定好了,有事则以琴音传递信息。毕竟,她是女王,拈翠只是个献艺的歌女,很有可能近身不了,到时候又拿什么来沟通?
然就在众人都在欣赏着天外之音的时候,昊天却忽然看着白璃道:“颜儿,你听着这琴声,可熟悉否?”
白璃心头一跳。熟悉否?姬槿颜和拈翠根本就不认识,昊天这么问,难道是昊天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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