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布袋的催促下,流民军行进速度很快。 当路过二龙山的时候,大当家刘莽和二当家柳聪,在山顶上冷冷地观察着。 “就这群乌合之众,也敢打林县令的主意,真是老太太翻跟头,活腻歪了!” “就是!” 二当家柳聪接着道:“没有侦察,不分前军和后军,也没有专门的辎重部队,这群流民也太特么业余了!” 刘莽登上高处,高声道:“兄弟们!准备好手里的家伙什,准备下山!” “跟在流民军的后面,找准时机,冲流民军的屁眼捅一刀!” “这场仗干漂亮了,咱们就都上岸了,就是有编制的人了!” 听到刘莽的鼓动,二龙山的土匪们高声喊道:“上岸!上岸!上岸!” 其实,土匪们都很清楚,他们虽然名义上是土匪,但和楼兰县的老百姓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没人捅破那层窗户纸罢了! 毕竟,至少有八成土匪,在楼兰县县城,或者县城周边都分的有房子,很多人还都是邻居。 白天在二龙山“上班”当土匪,和楼兰县对着干,晚上骑着小黄车回到楼兰县自己家中,当个人畜无害的老百姓…… 这次,协助楼兰县打赢这一仗,以后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于是,在刘莽和柳聪的带领下,8000二龙山的土匪,全员下山。 当然,楼兰县正规军必备的铠甲,还有弩兵车,运输车,二龙山的土匪也全都有! 半晌午时分,流民军已经行进到距离楼兰县县城不足10里的位置。 武昆在林策的命令下,带领5000人的弩兵车军队,分成两组,已经包抄到流民军的左右两翼。 流民军正前方,赫然站立着魏无忌带领的人的步兵方阵。 在步兵身后,潜藏着赵光义率领的3000铁骑! 宋布袋骑在白马上,格外显眼。 “怎么回事?前面的队伍,行军速度怎么慢下来了?” 在白马上,宋布袋看到先头部队,行军速度变慢了很多,于是厉声询问。 “报!大王!” 先头部队的一个小兵神色慌忙地跑来。 “报告大王,前方……前方出现了官军!” “多少人?” “小两万人?” “才不到两万人,你们都不敢前进了?把你们将军叫过来!” “这……” “算了,本大王亲自上前督战!有迟延不进者,立斩于阵前!” 说罢,宋布袋夹紧马腹,向阵前行去。 不多时,来到阵前。 “嘶!” 看到面前的军阵,宋布袋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人数不到两万人,但各个装备精良。 钢刀和长枪散发着冷芒,身上的铠甲包裹严实 只留了面部。 每个军士的精神饱满,身强体壮。 不管是武器,还是单兵素质,都不是流民军能比拟的。 尽管如此,宋布袋想起背后的10万大军,瞬间又信心满满。 刚拔出剑,准备指挥进攻,突然,面前的楼兰县军队开始变阵。 在林策的命令下,魏无忌指挥步兵变阵。 片刻的功夫,步兵腾出了六条通道。 通道后面,正是赵光义指挥的3000铁骑。 面对这一变阵,流民军都傻眼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杀!” 林策一声令下,赵光义带领的3000铁骑,如同脱缰的野马,顺着步兵通道,冲向流民军。 铁马里面的骑手,速度逐渐加快,卷起阵阵尘土。 硕大的铁马结成五支利刃,刺向流民军。 流民军内阵阵骚动,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 骑在白马上的宋布袋,在马上看到了迎面而来的铁骑,瞬间感觉呼吸困难。 好高的马!好快的速度! 不对!马……马是全铁的?全金属的马? 它怎么……怎么跑起来的?!!! 一瞬间,宋布袋脑中浮现无数个问号。 可现在没有时间多想,因为铁骑已经近在眼前了! “都给我上!上啊!快上!” 宋布袋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 尽管得到了进攻的命令,但在前面的流民们一个个犹豫不决,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而宋布袋,趁着现在流民军队列还没有完全混乱,直接调转马头,跑了! 只片刻的功夫,赵光义率领的3000铁骑已经狂奔到流民军面前。 面对这钢铁洪流,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流民军下意识地往后撤。 “杀!” “杀啊!” 铁马里面的骑手铆足了劲,铁马速度飞起。 上面的骑兵挥舞着长枪,左突右刺。 五列铁骑,将混在一起的流民民硬生生隔离开,铁骑过后,留下一道道血流残肢。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 “我投降!投降!” “噗!噗!” 骑兵的长枪无情地刺向身体单薄的流民,一枪一个透明窟窿。 没有提前挖壕沟,没有准备拒马桩,10万流民军根本无力阻挡铁骑。 无数的流民四散逃命,被自己人踩死者不计其数。 此刻,潜伏在流民军左右两翼的弩兵车,在武昆的指挥下,对逃窜的流民无情射杀。 弩兵车机动性极强,远不是流民的两条腿可以比拟的。 没有一个流民能冲破弩兵车组成的箭雨! 接着,在正面,早已摩拳擦掌的人的步兵,在魏无忌的带领下,挥舞着钢刀和长枪,杀向前去。 被铁骑兵冲垮的流民军,全无还手之力,手中的破铜烂铁早就被扔的七零八落。 “杀!” 骁果军步兵刀刀见血,流民军非死即伤。被打死打残者,铺满了整个战场,宛如人间炼狱。 “噗!” 一枪,穿透两个流民军,骁果军军士各个以一当十,无尽屠杀。 “撤!快撤!” 慌乱的流民军如待宰的羔羊一般,无脑地向后撤退,可后路,早就被截断。 二龙山的刘莽和柳聪,率领8000人,早就在流民军背后埋伏。 “兄弟们,跟我上!” “给林老爷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杀啊!” 刘莽一声令下,早已按耐不住的二龙山土匪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砍向狼狈逃窜的流民军。 此刻,林策,冷冷地目睹这场单方面的屠杀,一脸的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