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人口扩充之外,县里的基础设施建设,当然必不可少。 文景村入住已达80%,开元村的建设也马上完工。 林策决定再建设两个村子:汉武村和永乐村。 汉武村和永乐村一样,全部建成5000户。 位置也在楼兰县二环,只不过是跟文景村和开元村位置相对。 两个村子同时开建,招募民夫和工人8000。村子的建设安排十几个得力的衙役监督即可。 在林策的安排下,楼兰县各项重点工程,在紧锣密鼓地展开。 杭州城。 皇上的圣旨,和并州刺史杨靖的亲笔信,同时送到陈友谅的手里。 陈友谅粗略扫视之后,将圣旨和书信随意丢在一边。 幕僚和手下将军捡起观看。 “主公,这杨靖老儿,也太小气了吧,让咱们出兵,前后夹击宇文泰,事成之后,就给你加封一个异性王!” “对!还是皇上的圣旨来的实在,等灭掉杨靖之后,皇上答应和主公划江而治!哈哈!” 对于将军们的言论,陈友谅不置可否,这时幕僚甲开口道: “皇帝的圣旨,肯定是在宇文泰胁迫之下写的。江山不是宇文家的,所以,宇文泰出手大方,直接提出划江而治的筹码,真是崽卖爷田心不疼!” “而杨靖,自诩为大景柱国,还认为天下姓杨,才勉强给了主公一个异姓王的虚名!” 陈友谅点点头:“不错!宇文泰和杨靖同时抛出了橄榄枝,你们看,我应该怎么取舍?” 幕僚乙向前一步道:“主公,在下有上中下三策,主公可自选。” “哦,请讲!” “下策,是联合其中一方,将另一方灭掉,这其中,咱们肯定也会有一定损失。中策,是不予理会,让宇文泰和杨靖拼命,咱们坐收渔翁之利!” “至于这上策嘛,是吸收两方的军队,为我所用。因为,不管是宇文泰掌管的禁卫军,还是杨靖手里的并州军队,都是骁勇善战之士。” “若是能尽可能多的吸收两方的军队,则主公手中军队的战斗力将得到大大的提高!” 陈友谅眼前一亮:“这上策最好,可怎么实现呢?” 幕僚乙自信道:“主公,既然宇文泰和杨靖同时向咱们示好,那咱们都答应他们。” “但要表明咱们手中兵力不足,需要他们支援一部分兵力。先让宇文泰分出3万禁卫军,调入杭州,归主公指挥!” “而后,再让杨靖分出2万并州兵,也调入杭州,归主公指挥。” “跟他们要兵,这是咱们的筹码。如果他们不答应,咱们就威胁联合另一方对付他!” “只要开了口子,后面可以多次威胁要兵。” “不管是禁卫军还是并州兵,只要来了杭州,就将其打散编入我军,不愁他不为主公卖命!” 陈友谅脸上笑开了花:“此计甚妙啊!” 幕僚乙接着说道:“先稳住杨靖,说主公需要考虑几日,以此拖延时间,同时,立刻派人通知宇文泰,要求他在三日之内,调出3万禁卫军,归主公指挥!” 陈友谅大手一挥:“就按先生之言,马上去办!” 宇文泰在接到陈友谅的书信之后,强令禁卫军调拨3万兵马,赶赴杭州,入陈友谅麾下。 陈友谅看到威武雄壮的3万禁卫军之后,欣喜若狂,不费吹灰之力,平添了3万生力军,陈友谅真能不喜? 而且,这三万禁卫军,是被宇文泰、被朝廷无情抛弃的,军士们怨言颇多。 加入杭州陈友谅军队之后,绝口不提再回禁卫军。 于是,陈友谅又故技重施,将书信送往水口县杨靖处。 收到陈友谅书信的杨靖,气的将书信撕得粉碎。 “我杨靖戎马一生,怎能将手下将士作为交易的筹码!陈友谅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跟老夫玩诡计,你还嫩了些!” 副手殷开山说道:“大帅,陈友谅既然给咱们下了这样的书信,恐怕给宇文泰也下了书信。” “这个陈友谅,他是要把咱们双方的军队蚕食干净啊,野心真是不小!” “哼!” 杨靖冷哼一声:“雕虫小技,怎能瞒过老夫的慧眼?!” “开山,即刻整顿兵马,明日返回神都!” “大帅,咱们不救皇上了吗?” “我们救的不是皇上,而是大景王朝的江山!” “返回神都,扶持小孙儿杨修为帝。占据中原和关中,再徐图全国!” “宇文泰有自己的皇帝杨广,咱们也立一个皇帝杨修!” “不学无术,只会勾心斗角、玩弄权术的宇文泰,迟早会把他自己玩死!” 于是,原本剑拔弩张的江南局势,在40万并州军队撤出之后,瞬间缓和了下来。 其实,杨靖带着并州军撤回洛阳,还有另外一层深意。 那就是金陵的宇文泰政权,和杭州的陈友谅,两地的距离太近了,势必不可能长期共存。 用不了多久,双方之间肯定会爆发冲突。到时候,自己已经把中原和关中的基本盘稳住了,然后再南下扫平诸逆! 在各方势力的角逐之下,原本强盛的大景王朝,出现了两个皇帝。 两个皇帝都向全国州郡发号施令,各州郡茫然无措,各自为政。 全国陷入混乱之中。 并州府,龙城。 匈奴的细作早已将并州军队南下的情报传递上去,而现在,几乎每天都会有来自各地军队汇集到龙城,然后训练集结之后,赶赴雁门关以北驻守。 从各地征调,派往北地修建长城的徭役,一下子也少了很多。 刺史府,并州代刺史孙冲,此刻已经焦头烂额。 首先,从各郡县募集的军士,体质素养参差不齐,有些身患顽疾之人,居然也被充当了军士。 其次,就是粮草了。现在整个龙城的粮仓,储存的粮食,还够吃两个月。两个月之后,部队吃什么,也需要提早安排。 最重要的,是要提防随时来侵犯的匈奴人。 现在正是水草丰茂之时,待匈奴马匹吃饱喝足,北地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