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薇恍然大悟。“陆先生。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p>
陆渊摆摆手。“没事，第一次总有不完美的地方，慢慢来。”</p>
给汪丽写好药方，陆渊又给母女两人添置了一些家用品。做完这些，陆渊便带着慕雨薇离开了汪丽的住所。</p>
谢冰承诺的学校，已经安排了。自己也留够了钱，相信过不了多久汪丽就能像正常人一样工作生活了。</p>
自己今天一是想通过汪丽看看慕雨薇的医术到了什么地步。</p>
二是自己也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沉淀下来，巩固医里了。</p>
曾经自己还能挤出一点时间，充实自己的医术跟经验。</p>
如今，自己连明天要干什么都不知道。失去方向，等同失去了人生的目标。</p>
车里，慕雨薇几次欲言又止。</p>
自家少爷的为人处世，这几天里自己始终不得其解。</p>
对外人，大少爷很是热忱。像汪丽这样萍水之交的人，他都能当做亲人一样对待。为什么对主母对沈家就这么不公平呢？</p>
下定决心，慕雨薇开了口。“陆先生！我能问您几个问题么？”</p>
回去的路上，陆渊一直在思考如何让慕雨薇答应自己的要求。</p>
如今慕雨薇主动发问，陆渊便接下了话。“想问我什么？”</p>
“您明明姓沈，为什么要让我叫你陆先生呢？”</p>
陆渊目眺远方。“姓陆也好，姓沈也好，只是一个名字。”</p>
“但在我这里，更喜欢陆渊这个名字。下一个问题。”</p>
慕雨薇脸色怔了怔。“你是不是很不喜欢主母？”</p>
陆渊侧目，“你是这么想的？”</p>
“是的。您一直都不愿叫主母一声母亲。总是用她来代替，您不觉得这很过分么？”</p>
陆渊愣了好一会儿，慕雨薇的问题直达心底。自己也曾想过这个问题。叫或者不叫，自己心里始终对母亲的事，生有芥蒂。</p>
良久。</p>
“你希望我叫她母亲么？”</p>
慕雨薇点点头。“嗯！我是在主母身边长大的。主母人真的很好，从来不跟我们这些下人发脾气。”</p>
“唯一的一次，还是要还是因为几年前我不小心去了少爷您的房间，被主母呵斥了一番。”</p>
“自那以后，主母再也没有跟我发过脾气。我实在想不通您为什么不愿意叫主母一声母亲。”</p>
陆渊的手指抖了抖。“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尽量多叫叫。”</p>
“谢谢您，陆先生。”</p>
陆渊没有接话。“还有其他问题么？”</p>
想了想慕雨薇说出了心里最大的疑惑。“陆先生，那个叫苏沫的女孩子是谁？”</p>
一瞬间，慕雨薇发现身边的陆渊，身体肉眼可见的在颤抖着。</p>
“陆先生？”</p>
半晌。</p>
陆渊才揉了揉眉心，“主母没有跟你说过么？”</p>
慕雨薇摇摇头。“主母很少跟我提及少爷您的一些事。”</p>
“更多的时候，主母都把我当小孩子一样。让我做的，也都是一些体面的工作。”</p>
“所以，我知道的不多。陆先生，您能告诉我答案么？”</p>
“她是我妻子！”</p>
闻言，慕雨薇脸色瞬变。少爷的妻子？那柳家大小姐算什么？</p>
“很惊讶是么？”</p>
慕雨薇喉咙发干。“有……有点！”</p>
“更惊讶的是，如今的她还怀了我的孩子，还是双胞胎。”</p>
慕雨薇沉默了。这件事，自己刚从陆渊的口中知道。</p>
既然陆渊有妻子，为什么又要跟柳家大小姐玩成婚约呢？</p>
“陆先生，那你现在？”</p>
陆渊把座椅调整了下道。“你也看到了。如今的我回归沈家了，就必须接受的婚约。”</p>
“如果我不接受。那么她就会有事。可我却不想她有一点儿的事。”</p>
慕雨薇目眺远方。“陆先生，您很爱苏小姐么？”</p>
陆渊点点头。“是的。”</p>
“我懂了！”</p>
闻言，陆渊蹙眉不已。“什么意思？”</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