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虚堂，二十一张交椅依次摆放。</p>
每一张交椅旁的黄花木四脚边桌上，都放置着榉木座牌，座牌置办得精致堂皇，烫金楷体阴刻的铭牌摆放整齐，横竖都在一条线上，堂前五张太师椅并排摆放，旁边每隔十步站着个穿酱红色褙子身形高挑的年轻姑娘。</p>
强老板和显金一块儿来的，看这阵仗，半天不敢进。</p>
“很害怕。”强老板往显金身侧靠了靠，警觉道，“有种追着我缴纳巨额会费的紧迫。”</p>
显金：强老板真是有小动物般的直觉。</p>
显金走进正堂，两排交椅已零零星星坐上了人，上首五张太师椅写的不是名字，是宗族：陈、恒、白、云、柳。</p>
显金站在原地，微微敛眸。</p>
强老板不识字，靠同行招呼坐下了，见显金还站着，高声道：“快坐下啊！”</p>
显金扫视一圈，终于在座椅最末端找到了自己的名字。</p>
显金一声哂笑，没说什么，眸光平静地向末端走去。</p>
有认识的纸行老板性子简单，张嘴便抱不平，“您怎么坐这儿了！”</p>
也有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的声音，眼神来回打量从上首的位置和落座的显金身上打量几番，脑门顶脑门凑一起讲闲话，“对对对，从陈家出来了”</p>
“如今也不晓得在干嘛！”</p>
“好像盘了家小作坊——约莫是要从头再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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